刚好能被衣物遮掩。
边尔若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直视他糊满泪水的眼眶,抬起手掌,他下意识眨眼,眼泪再度湿了脸庞,感受到有东西在眼尾拂过,他茫然地睁开眼,看清了边尔若格外平静的眼神,嘴角处的红。
是他的血。
他一怔,原来呼吸声都是他的,边尔若自始至终表现得像局外人。
尤葵清楚这不过只是晚宴前的小菜,而边尔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做这一步,他无从得知。
脑子乱得像浆糊,没办法思考。
忽地,眼前一黑,他被翻了过去,再反应过来脸已经埋在枕头上。
下一秒,猛兽的獠牙直逼后颈上的腺体,冲破脆弱的皮肉,他疼得眼前发白,连声音都发不出。
好痛,真的好痛。
痛得浑身止不住颤抖,嘴唇合不拢,狼狈的唾液浸湿枕巾。
大脑晕晕沉沉,吸入鼻腔的氧气逐渐减少,哪哪都重得抬不起。
被利齿侵入的部位散发着剧痛,麻痹,血液滚烫,一种在体内炸开的灼烧感,流经每一寸肌肤,明明感觉要被烫坏了,却因为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酥麻,引诱他汲取更多。
怎么会这么矛盾。
尤葵此时的意识模糊不清,迷惘地窃喜终于不再那么痛。
好困。
他缓慢地闭上眼,下一秒被边尔若黑着脸从枕头上捞起来。
“你是蠢吗。”
“想死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尤葵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脸色重新恢复血色,甚至还浮上令人怪异的粉。
他奇怪地嗅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雪松的味道,边尔若今天喷香水了吗?
睁开湿润的眼,映入眼帘的是边尔若极其难看的脸色。
视线往下,是唇色很淡,很薄的嘴唇。
不知是什么使然,他竟产生不合常理的冲动,扬起被啃咬得乱七八糟的脖颈,主动凑过去亲边尔若的唇角。
暖热的嘴唇即将要碰到,边尔若却偏过脸,一只宽大的手掌从头顶罩下来,几乎覆盖住他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比起柔软的嘴唇,边尔若的手心要更烫,烫得他皱眉想挣脱。
过了一会儿,边尔若收回手,用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什么都没说,丢了几张抑制贴在他床上。
他愣了片刻,捡起来看。
是偏大号的抑制贴,能贴住更大面积的咬痕,随后,一道“砰”的响声传进耳朵。
边尔若离开了。
在那之后,他用镜子小心翼翼地看过伤口,的确比起上一次要严重,恢复的时长也要更久。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边尔若没再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但他十分清楚,不是边尔若消失了,而是边尔若故意错开时间,执意不与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