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在强词夺理,是他执意去图书室,又困顿地待到这个点才回来,跟边尔若有什么关系。
边尔若擦掉他的眼泪:“我不知道他会突然抓我的衣服。”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解释,愣是听出了哄人的意味。
尤葵稍微止住一些哭泣,眼睛红肿酸涩,仰起头:“真的吗?”
“不然。”边尔若平静地反问。
尤葵鼻翼翕动,睫毛轻颤,口吻中带着少许不易察觉的霸道:“那你答应我,再不要找他了。”
怕边尔若不情愿,他跳过当事人的意愿,意气用事地宣布:“他已经和大哥在一起了。”
尤葵第一次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边尔若并不生厌,只觉得他红肿的双眼有些碍眼。
“嗯。”他应了一句,“眼睛痛么?”
尤葵下意识伸手揉搓,被边尔若截住手腕,便闷闷地说:“有一点酸酸的。你的手好凉。”
边尔若松开他的手腕,“在这里等我。”
尤葵:“好。”
不多时,边尔若拿回一袋冰块,让他敷在眼睛上消肿。
尤敷着冰,在边尔若房间环顾一周,小心翼翼地问:“边尔若,我给你送的香水,还在这里吗?”
“我好像都没有见你用过。”
边尔若从抽屉拿出他送的香水,说:“不在这在哪?”
他连礼盒都没扔,小巧的礼盒被他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迷你可爱。
尤葵的眼皮又冰又舒服,嘴里禁不住抽气,哑着声说:“之前感觉适合就买下来送给你了,好像都没有问过你喜不喜欢。”
他的嗓子就跟他的人一样娇气,一哭就容易哑,听着难过又可怜。
不知为何,边尔若今晚格外拿他没办法,说:“没有不喜欢。”
尤葵顺着杆子往上爬,像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无赖:“那你用一下给我看吧边尔若,我想看你用我给你买的香水。”
边尔若:“……”
绷着脸把香水从礼盒取出来,随意往身上喷了两下。
雪松的味道逐渐在房间里扩散,窜进每一处角落,被人吸进呼吸道中。
边尔若没有喷香水的爱好和习惯,但的确如尤葵所说,他不反感这股味道,甚至能称得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