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你不是他弟么,怕他做什么。”
oga的嘴唇都这么软吗
莱里只是先诺德夫人一步,将费斯·诺德要回来的事情通知尤葵,并不代表诺德夫人觉得尤葵对此事没有知情权。
在那天过去没多久,诺德夫人便主动来尤葵房间找他。
她先是告诉尤葵,他的大哥即将在下周五回来,之后很大手笔地给了他一张余额可观的to卡,鼓励他给大哥准备一个见面礼。
“大哥喜欢什么呢?”这张分量沉淀的卡从诺德夫人手上来到他的手里后,就仿佛烫手一般让人无所适从。
他越是慌乱,越显得没有见过世面,诺德夫人却很满意他的反应,微笑着:“把心意带到就好,想必不管宝贝送什么,你哥哥都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尤葵不确定地问。
诺德夫人笑了笑:“怎么会不是真的呢,不过到时候爸爸妈妈可能没有时间和宝贝一起去挑礼物,妈妈让边尔若陪宝贝去,好吗?”
尤葵回答:“好。”
这纵然是和原文一模一样的剧情,但原主当时没有同意边尔若的陪同,甚至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这个请求,并态度恶劣地告诉诺德夫人,光是和边尔若待在同一个空间都会让他感到无比窒息。
也正是他的所作所为,才会让诺德家族在未来愈发陷进水深火热之中,最后落得惨烈的局面。
尤葵绝不会让这种局面发生,纵使有因必有果,他也不能成为这个“因”。
不过他最近和边尔若的确相处得不算愉快。
自从那天在餐厅和莱里分开以后,边尔若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
他隐隐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奈何热脸贴几次冷屁股都未果,又忙着林温导师交给他的课题,索性就先由着边尔若去了。
反正又不愁没有机会。
待诺德夫人离开,尤葵很快就得了这个机会去骚扰边尔若。
门被敲响时,边尔若刚从浴室出来,他身上很热,被水汽浸过的眼眸犹如油画一样深沉浓烈,在听到有人来后,这双眼眸变得更暗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打开门,目光很浅地落在尤葵身上:“什么事。”
“我可以先进来再说吗?”尤葵望向他。
看到尤葵很识相地没有再带着他床上那些东西过来,边尔若给他让了一条道,在人进来后关上门。
尤葵不敢耽误,怕再拖一会儿边尔若就想赶他走,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下周五要回来了,妈妈让我在他回来之前准备一个见面礼,但是我还不知道要送什么,这个周末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挑礼物吗?”
或许是担心被拒绝,他挨近边尔若,费劲地抬着头,将边尔若腰间系得很紧的系带牵在手里。
边尔若俯视着他像小鹿一样无辜温润的眼睛,没有表情地说:“你都不知道选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可是我想跟你去啊。”他拨动着手里的系带,很是苦恼地说:“我们都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三天,算得这么清楚。边尔若沉默片刻:“你到底是想挑礼物,还是想去玩。”
又为何这么执着跟他去,很重要么?
“我当然是都想呀。除了学院,我们还没有一起去过什么别的地方。”考虑到边尔若会顾虑的问题,他补充道:“而且爸爸妈妈他们到时候不会一起去的,你就陪我去吧,边尔若。”
“跟我一起去吧。”他恳求着,不自知撒娇一样地晃动边尔若腰间的系带。
边尔若垂眸看着他分外清澈的眼睛,干净到连他心里想的什么都在这个地方一览无余。
他的语言、动作,还有眼睛,都在向自己发出诚挚的邀请。
边尔若见识过很多垃圾,虚情假意、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都不是没见过,也正是见过太多这样的垃圾,在直面尤葵时,才会让他更觉难以应付。
因为没有谁会像尤葵一样,无所顾忌地袒露自己的心思,哪怕是一些无意识的撒娇举动,也因为太过真诚和自然,而令人没有办法去指责他,更没有理由拒绝他。
边尔若从他手里抽回自己束缚在腰间的系带,惜字如金地给了一句评价:“烦人精。”
尤葵听出他松口的意味,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那我们就先这样约好啦!”
之后,不用边尔若开口赶人,他便高兴地滚回自己房间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边尔若才意识到尤葵为何如此费尽心思地征求他的同意。
在他们进餐时,诺德夫人拿手帕抚过嘴角,清了清嗓子,语气不容违背:“边尔若,后天你陪尤葵一起去帮费斯挑礼物。”
谁是命令,谁是尊重,再分得清楚不过。
大概是尤葵尊重他的意见,也提前询问过了他的意愿,使这个命令听起来没有那么刺耳,所以他也没有太多犹豫,波澜不惊地应下来。
即便在表面上,他已经习惯对诺德家族言听计从。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他们要出发这一天。
尤葵不得不承认,跟边尔若待在一起,远比诺德夫人要舒服得多,想起上次被拉去逛街的场景,诺德夫人冰凉的掌心紧紧牵着他的手,去哪都没个自由,还被她挂在脸上的笑搞得浑身都不自在就难受。
虽然边尔若提供不了什么情绪价值,脾气也不怎么样,但最起码人懒得在他面前装表面功夫,这么大一只站在旁边还有安全感。
这个大型a级商区,尤葵已经是第二次来,但震撼仍不低于第一次到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