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钱的人常去的赌场叫无良兰。”下家道。“哦,这名字有意思,怎么来的啊?”阿鹏饶有兴趣地问。
“这家赌场的老板是女的,叫阿兰,说她无良倒不是因为钱财,而是因为她的个人魅力,吸引了很多男人追她,她不要钱,只要男人的心,一旦确定这男人真得爱上她之后,便会斩钉截铁地分手,让那男人心碎一地,整天玩弄男人的感情,所以人称无良兰。”下家道。
“哈哈,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不要钱,只要心,不过想想也有道理,不是有句话嘛,女人最大的愿望是征服男人,男人最大的愿望是征服世界,所以女人一旦征服了男人便征服了整个世界。”阿鹏笑道,“这无良兰可能是有极强的征服欲,一颗男人的心远远满足不了她,她要征服多个男人,征服无数个世界,我倒是想会会她,看她到底魅力何在。”
“小弟,我看行,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钱有钱,我看行,你把她征服了也和我们讲讲,让我们过过瘾,哈哈哈哈。”下家笑道,“去她赌场便能找到她了,她的赌场也很好找,就在太原花卉市场卖君子兰那一块。”
得知了赌场的信息后,阿鹏便坐立不安起来,想着打完这圈就撤,但他手气一直很好,每圈都赢钱,如果他现在撤,输钱的几个人决计是不会让他走的。
赌场就是这样,都是刚来的新手赚钱,因为新手脑中没什么条条框框,而且胆子大,运气刚刚开始用,当然是一帆风顺,赌久了,运气用完了,条条框框多了,欠的债也多了,自然是越赌越输了,可惜踏上赌船的人有几个会想着回头是岸呢?
阿鹏越赌赢得越多,看其余三人输得眼睛都有些红了,便将赢来的钱一推:“这是你们输的钱,输多少自己分吧,我有事先走了,我来这就是小试一下水,这点小钱我看不上,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我去找无良兰玩大的去了。”说完了,又交了水钱给大裤衩,便背着包丢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看客,兀自出门走了。
“这小子绝对来历非凡啊,赢了这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干大事的人!”下家冲阿鹏的背影挑着大指赞叹道。
打车来到太原市东北角的花卉市场,已经快要收市了,人流渐少,阿鹏信步在市场里逛着,逛了几圈,便看到一排卖君子兰的档口,应该就是这里了,阿鹏心说。
这“无良兰”大名叫什么呢?总不能直接就问“无良兰”在哪吧,对,就叫她阿兰好了,阿鹏在一堆君子兰中间转悠着,心里盘算着如何打听。
“帅哥,要买君子兰吗?收市前打八折,这个将军兰不错,挺适合你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阿鹏耳边响起,阿鹏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清清爽爽的妹子,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番国色天香不及的清纯和秀丽。
“这将军兰肥了点,不好看,旁边这个匀称的看上去倒还不错。”阿鹏指着一株修剪得很漂亮的君子兰道。“哦,那个呀,那个是太后兰,也叫刘太后,确实是不错,不过不打折哦。”清纯的妹子道。“哈哈,这名字起得有意思,太后兰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叫刘太后呢?”阿鹏不解地问。
“因为我姓刘啊,所以我培植的兰花就得跟我的姓。”妹子笑道,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好吧,刘太后,我向你打听一下,那个无良兰,哦,不对,是阿兰,阿兰在吗?我有大买卖找她。”阿鹏尽管打了腹稿,但仍然有些紧张地出现了口误,他觉得眼前这女子那么清纯,却令他不明所以的紧张。
“无良兰就无良兰呗,有啥了,哈哈,我就是啊。”清纯的妹子扫了阿鹏一眼,那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仿佛带了一丝的寒光。
“你,你就是,无良兰?”阿鹏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人们传说的无良兰是个异常娇艳风骚的女子,却不曾想是这样一个清纯秀丽的妹子,看来性感的外表并不是俘虏男人的武器,只有像眼前这妹子一般,拥有一对无邪无助让人禁不住想用一生一世怜爱的大眼睛的女孩,才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她献上真心。
“呵呵,这个,这个,无良兰是别人乱传的,不好听,我还是叫你阿兰好了。”阿鹏不由自主地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丝怜爱,手脚一时有些无措,便拼命地挠着头。
“别挠了,头皮都掉兰花里了。”无良兰过来用手打了阿鹏的大手一下,阿鹏像触了电一般,立时把手放下,老老实实地不动了。“也别叫阿兰了,太土气,我的大名是刘,细,兰。”刘细兰一板一眼地对阿鹏道。
“什,什么?刘,细,兰,啊?”阿鹏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张琪的那张身份证,想到了她对他说的“以后私下叫我细兰也行啊”,眼眶顿时有些湿润,“这么说你是云南的喽。”
“为啥说我是云南的啊?叫刘细兰的多了去了,我是江西的。”刘细兰盯着阿鹏看了几眼,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哦,那是我多想了,我们说正事吧,我是想和你做大买卖的,就是那个,GAMBELING,阿鹏不知该怎么说,情急之下便说了句英文。
“哈哈,你是想赌博是吧,那你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进行君子兰的拍卖,君子兰是可以升值的,有投资价值,你要是想做这个买卖,我倒是可以帮你。”刘细兰笑着说。
怎么搞的,和那打麻将的说的不一样啊,而且这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无良的人,难道消息有误?阿鹏心下暗忖,嘴上却还得应付着,“那好吧,看看就看看吧,你带我参观参观?”
“我没那么多时间哦,一会儿拍卖会现场,每一株产品都有介绍的,你进去听就好了。”说着,刘细兰拿出一场入场券给阿鹏,上写“名贵君子兰拍卖会”几个字。
花星自从来了王老师,生意是越来越旺,报名参加赵老师学习班的男学员数量猛增,原本是女多男少,现在可倒好,男的要比女的还多出几个来,这些男学员很多都是为了来看王老师的大长腿的,这让人想起了“豆腐西施”的故事来,说这家豆腐店本来生意不好,后来招了个美女来卖豆腐,结果买豆腐的人连夜排起了长龙,就是为了看一眼卖豆腐的美人而已。
学员多了,下了课留下来跳舞的人自然也多了,舞厅的生意自然也是越来越好。
王老师的美,让男同学垂涎,让女同学嫉妒,老贺还好,没那么色,每堂课还是专心致致地搂着牡丹跳,李明也是个专情的人,眼睛里只有小雨,盖因德国人的自律精神所致吧,而像李哥、老九、阿龙、老乌、星空、鲨鱼这些色鬼,一上课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王老师,这让他们的舞伴恼火不已,女人一旦吃了醋,便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也不知是谁传的消息,说赵老师和王老师有一腿了,并将这消息拐着弯地传到了病榻上的符老师耳中。
符老师听到这消息自是火冒三丈,拿起手机就打给了赵老师,任赵老师百般辩解也平息不了符老师的怒火,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就是这样被谣言逼离婚的,不由得怒从心起道:“你再诬陷我我可就真搞了啊,我招她来还不是为了救你的急,我们开这个班是为了赚钱的,别人胡说你也信!”
女人激动起来是最不讲理的,符老师也大怒:“我就知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耐不住寂寞,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搞啊,你倒是搞啊!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那小狐狸精!”说着,符老师便把电话给挂了。
郁闷至极的赵老师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平时很少喝酒的他,这次可是破了例,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喝着喝着,赵老师便有些晕了,拿起手机来便给王老师打电话,王老师听赵老师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委屈,便打车过来陪赵老师,俩人一起喝,解铃还需系铃人,王老师一来,赵老师的情绪便好了很多,两人聊着,聊当年的桑达俱乐部,聊舞蹈,聊人生,聊着聊着便忘了那些流言蜚语了,“小王啊,想不到和你聊得这么投机,真是相见恨晚啊。”赵老师说着话,举起杯和王老师碰了碰,便一饮而尽,“对啊,我也觉得和您聊得很开心,可能因为以前是您的学生,所以在当时很多方面放不开吧,现在咱们成了舞伴就啥都能聊了。”王老师不等赵老师劝,主动便将杯中酒干掉了,然后又给自己加满了。
“小王,不用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好好干就行了。”赵老师此时已明显有了醉意,将手搭在了王老师白嫩的肩膀上,王老师穿一件露背T恤,下身着短裤,显得十分清凉性感,赵老师的手搭在她肩上,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便将他的手挪开,便道:“老师,不行我们换个地方喝吧,或者就直接送您回家?都快11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