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老大便和阿丽结了婚,正如道哥所料,这阿丽名下有三套房,果然是个小富婆,只是她患有精神疾病,无法生育,老大也不管这些了,他只想要优越的生活,至于后代之类的事,管他那么多呢。
老大有了钱便又忘了兄弟,对道哥爱理不理的,兄弟俩慢慢又淡了,只在逢年过节回去看爹妈时才打打交道。
不过这次道哥被捕还是让老大吃了一惊,毕竟还是兄弟,他比老二还是要有人情些,老二已失联多年了,过年都见不到他人影,老大也懒得找他,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道哥救出来。
所谓“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老大心说不就是五万块钱吗?虽然多了些,但想想办法应该还是有的,老婆那里不能去要,她口风不严,对他爸妈极好,和她一说肯定消息就走漏了,老俩口一受刺激还不知会发作什么病呢。
于是他便想到了阿鹏,小万在电话里提过:可以去花星找个叫阿鹏的兄弟。老大觉得,很多事关键的时刻还是兄弟靠谱些,如果阿鹏也靠不住,最后一条路只能是回家找阿丽要这五万块钱了,主意打定后,便来花星找到了阿鹏。
“唉,原来道哥出事了,这段时间我和他都点儿背啊。”阿鹏叹道,“老大,你先回吧,你手机多少,写个号码给我,我买了手机有钱了就找你。”
老大把眼镜往秃亮的脑门上又挪了挪,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年轻小伙子,心说:他没病吧,手机都买不起还能借五万块钱给我?不过老大还是写了个号码,管他有病没病,说不定他有自己的道儿呢。
阿鹏在香龙又带了一个星期的舞,手里有万把块钱了,先买了一个手机,选了个容易记的号,然后给老大打了电话,约老大在花星楼下见面。
之后阿鹏又给贺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他一万块钱能不能炒期货,老贺说能炒是能炒,就是钱太少,阿鹏说这样吧,我打一万块钱到你帐上,这样你就好操作了,我相信你,赚了我们分就是了,老贺便发了个帐号到阿鹏手机上。
有手机还是方便啊,过了一个月没有手机的日子,阿鹏看着手里崭新的NOKIA,百感交集。
老大出现了,阿鹏说:“肚子饿了,一起去“老安家”吃个午饭吧,边吃边聊。”二人便走进老安家。阿鹏点了小黄鱼和拍黄瓜,老大说:“就吃这啊,来点好的啊。”阿鹏道:“性价比高,实惠,营养,李哥说的。”“哪个李哥?”老大问。“李文强啊,陕西人,这里是他的大本营。”阿鹏道。“原来是那货,别提那婊子养的了,抢了我好几回舞伴,有几次都快得手了,生生被那小子给抢走了,气得我堵了他的鞋柜。”原来老大认识李哥。“哈哈,还有这种争风吃醋的事。”阿鹏笑道,“你用什么堵的鞋柜啊?香口胶?”“那东西不行,我用牙签堵的,害得他要换锁才能开柜,活该啊,活该!”老大恨恨地说。
说笑一阵后,二人说起了正事,阿鹏道:“老大,五万块钱我现在没有,不过我已经安排别人帮我赚去了,可能赚得到也可能赚不到哈,现在我们要两条腿走路,因为道哥在里面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随时有可能开庭宣判然后把他投入大牢啊。”
“是啊,关进去一个多月了,才传出风来,让我们救他,再不救就晚了,你说的两条腿走路,另一条腿是啥?”老大问。
“另一条腿就是直接搞定制服妹,你知道她联系方式吧,这需要咱俩演一出戏才行。”阿鹏道。
“我有她电话,怎么演,我配合。”老大凑近了阿鹏,两人对话的声音变小了。
两人谋划已定,阿鹏便让老大打电话给制服妹,“喂,是小刘吗?我是道哥的大哥啊,律师告诉我你的电话的,我现在过来给你送钱好吗?要见面的,需要你写收条,写个谅解书啊,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过来。”
二人打的来到约定的地点,阿鹏和老大分头行事。
不一会儿,制服妹出现了,东张西望没见人,过了一会儿,老大才从路那头吊儿啷当地出现了,“钱呢?”制服妹今天穿了件吊带衫,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老大暗自吞了口口水,心想:阿道果然有眼光,换了我我也要干,这牢没白做。
“噢,钱,好说,过几天就给你转帐,你先把谅解书写了吧。”老大嘻皮笑脸地说。“呸!想得美,不给钱一个字都没有。”制服妹转过身就要走,被老大一把抓住了她白嫩的胳膊,“别急着走啊,有话好好说,钱我正在筹,肯定会给你的。”“放开你的脏手!”制服妹显然对道哥的大哥也没什么好感,毕竟兄弟两个长得太像,边说边挣扎着想甩开老大,不曾想老大像个香口胶一样,粘着她的手不放了。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制服妹警告老大。既然是演戏,那戏码就要足些,老大想到此,干脆一把将小刘抱住了,散发着蒜臭的大嘴糊住了小刘的樱桃小口,任她呜鸣却发不出声来,小刘急得两脚乱蹬却被老大抱在空中发不出力来,老大借势将小刘倚在墙上做了个壁咚,手也不老实,开始乱摸起来。
关键时刻,阿鹏如超人一般出现了,揪住老大的后脖领子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大胆,在此猥亵妇女,走,和我去派出所!”老大吓得松开了小刘,挣扎出了阿鹏的擒拿,向街的另一头跑去,边跑边喊,“小子,你等着,别以为你警察了不起。”
制服妹从惊恐中苏醒,万分感激地看着阿鹏,眼前这个英俊威武的年轻人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吗?长这么大,除了她爸爸,还没有人能给她这么强烈的安全感。
“谢谢你啊,警官。”小刘呆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句话来,因为她发现阿鹏也在用同样热炽的目光盯着她,说完这话后,她马上便红着脸低下了头,两只手的手指在那里绊着蒜,人已失去了行动能力,晃如身在另一个时空。
“我不是警察啊,只是刚才那流氓心虚而已,我一吓他他就跑了。”阿鹏边说边握住了制服妹的胳膊,说也奇怪,这回制服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还将身子往阿鹏身边凑了凑,“噢,原来你不是警察,那更好,警察也都是持证的流氓来的。”小刘依旧低着头道。
阿鹏心中暗喜,看来这营救道哥的计划已成功一半了,便依旧挽着小刘的胳膊道,“走吧,要不要我们去吃点东西,给你压压惊,我看你一个人挺可怜的,刚才那流氓说不定一会儿又折回来了。”这话正说中了小刘的心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鹏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连声安慰,“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和我说说吧,我好人做到底。”小刘在阿鹏怀里花枝乱颤地连声“嗯,嗯。”
两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屋,面对面坐着聊起天来,阿鹏大概说了自己的事,隐瞒了很多情况,只是说自己大学没毕业来深圳打工还债的,平生最恨流氓。制服妹则说自己被道哥强煎暴打的事,说自己这么漂亮却没人追,也闹不清是为啥,反而被流氓给强暴了,阿鹏义愤填膺地说:“这样的流氓就应该判他死刑,枪毙了才好。”“唉,也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他可能本质还是好的,只是被社会污染了,或者说是被社会逼得吧。”制服妹喝了口咖啡幽幽地说。
“也是有这种可能的,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套出了制服妹的话,阿鹏觉得这事越来越接近成功了,这小刘并不像相像中的那样不近情理,看样子她还是会给道哥一个机会改过自新的。
“对了,你会不会跳舞啊,我没什么爱好,最喜欢的就是跳舞,你能陪我跳舞吗?”制服妹显然不想再聊那些伤心的往事了,她要活在当下,眼前就有一位阳光美少年,干嘛不珍惜呢。
小刘这一问,正中了阿鹏的枪口,阿鹏仿佛看到一只羔羊正缓缓地走向狼窝,而他,这头披着羊皮的狼,正在窝里等着呢。
“还好,会跳普通的交谊舞,等会儿我们就去吗?”阿鹏不失时机地接过小刘递来的秋波。“好的啊,一会儿你带着我跳吧。”小刘的脸又红了。
吃过了简单的餐点,二人打的去了甜乐,之所以不去花星是怕熟人太多,坏了阿鹏的好事。甜乐的舞曲和花星差不多,只是去掉了华尔滋和探戈,舞厅就变成了纯交谊舞厅,所以来甜乐的大多数都是以猎艳为主,跳的舞也都是以慢三和拉手舞为多,因这两种舞最好学。
甜乐的黑四也比花星多了好几曲,基本每三首舞曲后便是一曲黑四。
阿鹏和小刘在第二曲黑四时便吻在了一处,阿鹏现在磨炼的也成了接吻高手,舌头只轻轻一转,小刘便在他怀里呻吟起来,再一转,小刘的手便死死地揪住阿鹏的胳膊,身子也热辣辣地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