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愿意接招。
“妈,我不能开口帮他们,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先河,以后村里其他人找来,我是帮还是不帮?”
“食品厂挑选员工有自己的准则,而且要求很高,并非每个人都符合要求。再者,需要的人也是有定数的,我帮了这个不帮那个,更容易落人口舌惹上是非,索性谁都不帮。”
“下次这些人再找来,您看看能不能帮我挡住。如果实在挡不住,我就实话跟他们说了。”
徐婉宁是想给村里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她在大江村的日子也能过的舒坦一些。
但如果村里人不愿意配合,她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反正,她在大江村也待不了多久。
没必要看人脸色。
“你放心,我知道该咋做。就是吧……”
林母欲言又止。
徐婉宁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但林母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妈,有啥话您直接跟我说就成。”
“没啥要紧事。你们都吃好没有?吃好了我去洗碗。”
“我来洗,您休息会儿。”
“我来,反正我闲着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你去忙你的正经事吧。”
见此,徐婉宁也就没再强求,给大春和幺妹布置完今天的功课后,她就继续去画机器的设计稿了。
之前她凭借记忆画出来了一版,但东子拿给懂机械的老师傅一看,就指出了许多问题,所以她只能拿回来重新改。
不知不觉间,年关已经到了。
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窗花,林家也不例外。
家里的窗花是林母一手剪出来的,徐婉宁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只见一整张白纸,在林母的手里这样那样了几下,就变成了一张复杂的窗花。
“上了年纪,这视力实在跟不上了,不然我还能剪出大春和幺妹的剪纸画呢。”林母的语气颇为得意。
用阿宁的话来说,她可是有手艺的小老太太。
粘豆包
“阿宁,腊八都已经过了,咱们家什么时候吃杀猪菜?”
杀猪菜是黑省的风俗之一。
过完腊八后,村民就会筹备着杀猪宰鸡,把猪肉切成块儿,放在水井或者大缸这类能保存的地方,等到过年再拿出来吃。
黑省也是近几年才允许村民自家养猪和鸡鸭,所以杀猪菜统共也没吃到几次,但对于黑省农村人来说,吃杀猪菜,幸福程度仅次于过年了。
“林安前些时候写信说,他腊月二十七左右才能休假回家过年,眼瞅着没几天了,咱们等等他吧。”
“哎,成!”
林母将手里刚剪好的窗花拿给大春,“你和妹妹去贴窗花,注意着点儿,别把手冻着了。”
“知道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