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魄干的事儿关他什么事儿,他一点也不想去收拾烂摊子。
但他还是来了。
那些故事里,灵魄受世界污秽侵染,顶着他的皮囊和魂魄铸下一个个无法被原谅的错误。
斐言之没办法无动于衷。
可到了这个世界,他才现,原来从一开始一切都并非是偶然。
……
夜深人静,月色撕破云层,洒落大地。
斐言之从床上起来,看着一身汗液已经昏睡过去的贺齐,顿了顿,把人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贺齐很乖,也不大吭声,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从唇缝里溢出几声细碎的闷哼。
然后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斐言之也一直应着。
等到最后,贺齐承受不住昏了过去也没向他求饶,斐言之只看到了他密密麻麻咬的满是牙印破皮的手臂。
俯身放了水,把人放进浴池,看着沉睡的人,到底还是心疼。
他知道贺齐喜欢他,可这爱意早已经在七年的时间里被消磨了太多,如今支撑着贺齐的更多的是执念。
但这,并不是斐言之想要的。
他希望贺齐会开心,会幸福,而不是这样,仅仅依靠着他的存在支撑着生命的全部。
那太决绝了。
贺齐睡得很沉,清洗的过程很顺利,斐言之把人擦干净抱上了床,护在怀里搂着交颈而眠。
无论如何。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开贺齐。
给他欢愉,给他幸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他的使命。
……
……
第二天,良好的生物钟没能叫醒两个人,窗帘被拉的密密严严,松软的大床上两个人交颈而眠。
斐言之醒过来的时候还早,搂了搂怀里还在沉睡的人他起身下了床,又给贺齐掖了掖被角才出了房门去煮粥。
贺齐昨天晚上被他折腾的够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毕竟是第一次,之前连个亲吻都没有,昨天直接上了全垒,虽说斐言之无师自通,也改不了他是个理论丰富,实践为零的菜鸡事实。
而等到贺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卧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他抬头在黑暗的卧室里看着天花板,忍不住抿了抿唇。
大脑还有些昏沉,不太清醒。
可浑身的酸楚和不适已经先一步向他诉说着一切。
他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滞。
忍不住想起了昨晚。
他和斐言之……真的在一起了。
言之他……
贺齐顿了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抬了抬手臂,看着上面还未消下去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