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极力劝说就地卖掉木材,现在有回避接电话之嫌,这其中定有原因。
数小时之后,多方消息证实,老家木材联营站并没有因公出差安排,而是因私事请假离开。
联想到“小伙子,注意到起哦,我这可算是给你提了个醒。”
改办准运证的人,极力相劝就地卖掉木材,早已算是给足了人情。
现在极力回避,肯定还有更大的人情必须照顾。
看来,这一车木材将遭遇什么样的命运,有许多人事先是知情的。
这一切,显然都是事先早已安排好了的。
这,到底是谁安排的呢?
检查站兼联营站站长,是一位十分健谈、阅历丰富的老工作人员。
其他检查人员陆续离开,就剩站长一人。
庶盶实在搞不懂昨天所发生的事,想从站长这里找出答案来。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不见了,站长开始和庶盶一行称兄道弟起来。
买来卤鸡鸭、炒花生、白酒、香槟,同站长在办公室共进晚餐。
庶盶每人面前放上瓶香槟,然后自己拿起一瓶,东找西看发现一把扳手,拿来敲掉瓶嘴。
瓶盖、玻璃渣掉一地。
“兄弟,香槟不是你这个开法!”
“哎呀,老哥莫见笑。
小弟是大山沟沟出来的,从小野惯了。
尤其在自己人面前,一不留神就露出本性来。”
嘭,狠劲把露出锋刃的香槟瓶往桌上一放,“兄弟我啥都不懂,就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老哥你算是对我有恩。
来,你哥我弟,你不喝我呕气。
喝!”
“我喝,我喝!”
“老哥对三国故事整的很透彻,但有些看法小弟不敢苟同。
如邓艾破蜀,我认为因为邓艾年青,即便诸葛亮建在,邓艾也肯定会赢。
我想啊,如果我能够再小一岁,就能够三百六十回疯狂奏响无孔不入、睚眦必报进行曲!”
站长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僵硬,几次欲言又止。
酒过几巡,庶盶露出醉态:“你看…这夜色…多…美啊。
哎呀,不…得了,我简直…诗性…喷涌。”
偏偏倒到,拽着站长:“你…认识普希金…普爷爷吗?他…是我…老师。
他叫…我问…问”
庶盶一手指着站长:“你…是谁?胆敢…在…田野上…森林里,伴…随着…你…你主人…的吆呵声,汪…汪…”
“这酒不能再不喝了!”
站长唬着脸说。
“我…没有醉,喝!”
“喝…不…喝?”
同行人乘机道:“他就这个脾气,说一不二。
您啊,不能不喝。
来来来,喝!”
庶盶故意把目光停留在碎香槟瓶上,“喝…不…喝?”
“我喝,我要喝,要喝!”
能够明显感觉出来,站长神情紧张,甚至微微有些发抖。
“我的头…咋…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