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吃。”
“那就扔掉了哦?”
没有回应,“吃一口嘛”
,没有回应,“扔掉算了”
。
县城转车,侯琼依旧水米未进,无论庶盶怎么逗,始终难改沉闷的气氛,这一回才真正品味出啥叫千金难买一笑。
快到终点站了,侯琼突然道:“你看,在那里,就是我家的地方!”
庶盶既惊喜又激动:“嗯,大概位置晓得了。
看来我还是有那么丁点的能掐会算,终于算出两千年前的吕端,大事不糊涂!”
一个昔日的侯琼,又回到面前。
一道峡谷不浅的空旷小河沟,其间缓慢流淌的水流与峡谷相比,似乎水流太少峡谷奇大,给人第一感觉就十分奇怪,如此平缓且流量不大的河水,为什么能够冲刷出这样宽阔平坦的峡谷?这条小河的流水,沿着东南方向而去,从自家门口的不远处汇入大江大海。
这是一条与自己住家并不遥远的小河,只要溯源而上,经过这条弯弯的小河,很快就会走进侯琼的家。
温顺幽静的河水,在宽广坦荡的峡谷中开辟出一条狭小的水道缓缓行进。
一串被行人踩踏到十分光滑的石墩,横穿河底水流而过。
似乎,这些石墩自古就没有被洪水冲走过一样。
清澈透明的河水,只有流经石墩时才会发出咚咚流淌的声音。
时刻留意着身旁侯琼的情绪,还是明显带有客车上的那种闷闷不乐。
几次欲开口试着讨回她的热情开朗,可老是觉得找不出更巧妙的方法。
想必要讨她开心一笑,急切间恐怕是难于登天的事。
早早就在设想着,待下车以后,当千方百计让侯琼恢复良好情绪,然后好好商量商量怎样应对她父母的细节事宜。
侯琼明显的满脸忧郁寡欢,加上行走在这羊肠小道上,得一前一后保持一定距离,难以营造亲密和谐氛围。
眼下,虽说她仍然是闷闷不乐,却总比在客车上要好过千百倍,需当小心翼翼为妙。
再说,凭自己的经验,应对她父母那一关,想必不是多大的难题。
侯琼的父亲傍晚才回家,侯琼立马迎上去叫了一声“爸”
。
她父亲一眼看见旁边的庶盶,顿时黑铁青着脸大声对侯琼道“你过来”
。
庶盶还没来得及招呼,她父亲就把侯琼带向后院去了,庶盶隐隐约约听到“不声不响就带回来了”
。
十分明显,侯琼的父亲,在他们家里,是一句话顶十句话用的绝对权威。
同样明显,侯琼应该从小就是她父母面前的乖女,父母要她向东她绝不会向西。
此外她母亲看似不多言多语,更不明显表明立场,却显然具有独谋善断的智慧。
和侯琼谈话以后,她父亲始终唬着脸,不与庶盶应话。
侯琼一直是一张几欲哭泣的脸,就差没有哭泣的声音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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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庶盶见侯叔放下碗筷,就在饭桌上展开与侯琼父亲的对话:“侯叔、阿姨,我和侯琼的事,希望得到您们的支持!”
“他们厂里有规定,两年以内绝不允许谈恋爱。”
开口就是闭门糕,却只是拿侯琼的厂规做挡箭牌,并没有直接说是自己不允许,明显没有当即拒绝的心理准备。
财会职能缺失已久,这可是耗不起的大事。
为了尽早让侯琼加入自己阵营,为了向侯琼一展自己另外的看家本领——口才,庶盶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牛劲,瞬间被彻底激发:“为了得到侯琼,我不惜置数十号人的厂子和自己的前途于不顾,已经抱定最大决心和勇气,自己与侯琼的事,必须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