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功补过。”她将那张纸扔在他们面前。
“给我去查这个人的底细。”
齐扶枝将从凉州带回来的老翁藏在郊外一处僻静山庄里。
松涛阵阵,郁郁苍苍,若非有心人搜寻,难以发现这一与世隔绝之处。
老翁照常将门锁紧,他被齐扶枝带来这里几月有余,除了有固定的人将吃食衣物送上来,便再无其他。
他甚至一度怀疑齐扶枝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将他骗来这里,蓄意杀之。
但齐扶枝的人已经有很久没来过了。
眼见着上次送来的吃食殆尽,他心急如焚地在院里踱步,时不时望一眼毫无动静的柴门。
终于,他希冀已久的叩门声轻轻响起。
老翁大喜过望,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门扉上,正欲开门,却猛地顿住了。
门外的人叩击的节奏,与惯常的节奏不一样。
他睁大浑浊的眼睛,猛地后退了数步,跌坐在地上。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叩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拍门。
不堪一击的木门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自外被砸裂。
一个蒙面黑衣人提着剑,寒光闪烁,缓缓向他逼近。
“你,你是谁?”老翁惊恐地看着他,连连后退。
那黑衣人不愿与他多废话,疾步走来,高高挥起剑,剑锋犹带破空之势,在老翁圆睁的眼中不断放大。
“哐啷——”
风云
清脆的铮鸣声响起,那黑衣刺客手中的剑被赫然打落在地。
剑走偏锋,直取他身侧。
蒙面人后退数步,那剑堪堪擦过他衣侧,砍落一片袍角悠悠落地。
谁料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柄长剑直直将他捅了个对穿。
“窦云的人?”桑田跪下身,将刺客蒙面的面纱扯了下来。
沧海在他身后,抽出帕子将剑擦拭干净,归于鞘中。
桑田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杀人还这么讲究,矫情。”
他随意将那人的尸身踢开,又转向早已躲到廊下的老翁。
老翁抱着廊柱,桑田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得他两腿战战,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们是谁?”
桑田勾起唇角,他存了逗弄的心思,缓缓靠近老翁,剑还明晃晃地提在手中,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须臾之间,桑田已行至眼前,他无不恶意地对老翁一笑。
正当老翁以为桑田也要像刚刚那个人一样把他捅个对穿的时候,一道身影晃过,沧海用剑鞘猛地敲了敲桑田的后背,将他敲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