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久到我为了这个美丽的誓言把自己困在牢笼里整整七年。
即便一切早已有迹象,我依然为了曾经的誓言为顾启泽找借口。
直到这一次,他亲手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到我眼前。
誓言破碎,我被一剑封喉。
4
这家医院在顾氏大楼的对面,我在稍微能行走后打算去公司拿卡。
男人心不在了,他的钱我还是要花的。
经过公司大楼时,熟悉的车尾声从我身后响起。
鬼使神差地,我回头看了一眼。
车窗内的女孩正靠在顾启泽肩上举止亲昵地说着什么。
熟悉的背影,在顾启泽手机里见过。
是顾启泽新收的助理,舒恩。
在心中的酸涩如涨潮般涌上来之前,我回到医院。
可没过一会儿,门被敲响。
那个总爱喊我“孩子”的护士脸色有些不忍地走进:
“孩子,护工说,说是。。。。。。”
我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杯子,再次有人进来。
是我刚高价请的护工。
“抱歉时女士。”她一脸歉意:“有人以更高的价格请走我,所以我无法再服务您了。”
“十倍。”
我的语气冷的像淬了冰,可护工依旧拒绝了:“其实,其实也不是钱,是,是顾太太,她刚出院需要护工,所以我…真的对不起。”
果然,热衷于抢的人,是喜欢抢所有东西的。
5
我半瘸着腿,推开了那个专属于顾启泽的办公室,舒恩正惊喜地举着手自拍。
手上是一个漂亮的钻戒。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曾戴着婚戒的手指,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戒痕。
或许是在事故之中脱落了。
但我依然记得,顾启泽跪在地上亲手为我戴上戒指的画面。
他握着我的手,目光虔诚:
“安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我找人定制的,像我们的爱情一样独一无二。”
如今独一无二的戒指已丢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
像是察觉到什么,舒恩忽然转过身子。
四目对视,我怔愣在原地。
随即,巨大的可笑感席卷全身。
因为,她很像年少时的我。
“你好,有事吗?”舒恩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开口的那一瞬,我便知道,她认识我。
对我的长相毫不意外,充斥着明显的挑衅和敌意。
“听说舒小姐想要我的东西,我来是告诉你,我不同意。”
舒恩眨了眨眼,语气十分不屑:“东西?是指什么?是被我即将拥有的护工,还是?”
我听懂了她的意有所指,但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