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世子是说赵云筎?”
世子中药那日虽然没有当下发作,但过后就让暗处做事的影三替赵云筎选好了不少“合适”
的夫婿,只是那份名单还按在世子的案桌上不发。
如今倒是挑好人选了。
“如此一来侯府不就又跟太子扯上关系了吗?”
裴惊白嗤然:“若是一个裴凌就能决定整个宁远侯府的态度,本世子当初就不会促成侯府跟赵家的亲事了。”
就是可惜那个赵云筎到底还是庶出,不如嫡出的好使,不过能让赵家和三皇子景王产生一点嫌隙也足够了。
钝刀子磨肉才疼呢。
话说到这里他便不想再开口了,让卫二出去后就则继续专心致志地作画。
最后在鹿的右蹄上画了一朵粉色的小花时,心中冷笑。
无所谓?
这丫头可真大方得不得了了,以前把他给她精心准备的玩具随手送人就算了,现在倒是愈发能耐了,连人都能分享了。
青稚不知道自己随意说的话让秋菊以外的人不高兴了了,她还在摩拳擦掌地准备对裴惊白发起新一轮的攻势呢。
入夜就寝之时。
她等着裴惊白那屋熄了灯之后,就从床上翻身而起,抱着软枕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就这么跑了出去,推开了那道日渐熟悉的门,冲到内室床边扑到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劲腰。
“世子、世子!”
“救命啊!”
裴惊白在发觉青稚脚步仓促地跑到门口时就已经迅速睁眼坐起,现在又听见她叫得如此惊慌,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赶紧抱着已经缩在他怀里的人,语气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能把她吓成这样?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冽,四肢也跟着警惕起来。
结果却听到怀里发着抖的小姑娘道:“奴婢屋里有老鼠!
好可怕噢!”
可若是再仔细分辨,就能发现她的声音只是虚惊,呼吸平稳地出奇。
真的有一瞬间被吓到的裴惊白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她这是又想玩什么小把戏?
知道青稚根本没什么事后,就无情地把人拽开了。
口气冷静中带着无语:“那你还挺招老鼠喜欢,在你来之前本世子可是从来没有机会在这院里发现过一只老鼠影子。”
青稚做作的腔调一滞,没想到裴惊白这厮如此敏锐,这么快就知道她又在撒谎了。
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扯着裴惊白的袖子,扭着身子怯怯地求他:“世子,奴婢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呀,奴婢不敢回去。”
裴惊白讶然挑眉:“你想睡在我的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