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咽了一口口水,传谣最多的人就是她爹,每天都在家里说师父是邪修,说娘和她天天跟师父在一起,迟早要倒大霉。
所以最近变本加厉的打娘和她,不让她们来师父这里。
苏可可听完李蓉说的话,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过一会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个世界太疯狂,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居然都有人信。
把脑子喝坏了
“我知道了,走吧,去院子里让我看看你的身法练得如何了。”苏可可调整好自已的情绪,领着李蓉进了院子。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但是这种明显针对她,不让她在云溪村好过的谣言,她可不会放任不管。
院子里,张绍和秋兴这两个孩子不知道在讨论啥,见到师父带着师姐过来,两人都站直了身子向后张望。
苏可可看出这两个孩子在找全春,开口解释道:
“大师兄带他娘去镇上看病了,今天由我来带你们练习。”
“大师兄的娘也病了啊。”秋兴担忧的说着,又看向自已的师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可可注意到了秋兴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估计她也在为谣言的事而担心。
她也想知道自已另外两个弟子对谣言的想法,便对着秋兴道:
“你想说什么便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秋兴吐了吐舌头,挠挠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外面都在传是师父吸了全村人的气运用来修炼邪法,现在村里要开始倒霉了。不过我才不信这些谣言呢,多半是大家吃错了东西,或是得了什么会传人的病。”
秋兴的眼珠又转了一圈,“我娘让我最近少和别人说话,免得染了病,天天往茅厕跑。”
“对,我爹说,只有没长脑袋的人才会信这些话。”张绍也颇为自豪赞同,“我天天和师父待在一起,我怎么没拉肚子。”
李蓉面色难堪,她爹不仅信,还趁着醉酒在家里大肆发布谣言,她若是出声阻拦,必要挨打,这让她十分难过。
“师姐,你爹是不是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张绍出言打断了李蓉的思绪。
苏可可警告的看了张绍一眼:“对师姐说话要尊重。”
张绍郁闷的同秋兴对视一眼,委屈的说道:
“本来就是嘛,师姐的爹不仅不帮师父说话,还天天在村口撒酒疯,说师父是邪修,还说云溪村会因为师父倒大霉。”
这事倒让苏可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李如霜的丈夫已经狂妄到了这种地步,同时也对李蓉和李如霜的隐瞒感到不满。
霎时间,李蓉冲着苏可可跪了下来,泪如雨下,双手怎么也擦不干脸上的泪。
“对不…起,师父,李蓉对不起你。”
“到底怎么回事?”苏可可没有伸手将李蓉扶起,而是耐着性子问话,心软真是害人,她有心要帮助这二人,却没想到给自已埋了个大雷。
“我…我娘本来早就断了我爹的酒钱,可他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天天睁眼便是喝,在家里拦着我和我娘,不让我们来见你,但他…起得晚,我和我娘才能准时来师父这里。”
李蓉泣不成声,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苏可可努力听取着她话语里的有效信息,沈夏没有钱,却能找到酒喝,说明有人在给他拿酒。
“我跟娘,白天都在师父这里帮忙,下午回家的时候,他就借着酒意打我们,骂我们不知好歹,骂我们为什么要来师父这里。我确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到村口去骂过师父啊!”
苏可可点头,伸手将李蓉扶起。
李如霜确实每日都在她地里做工,李蓉也整日跟着全春一起学习身法,不知道沈夏在村口造谣倒也合理。
秋兴和张绍不太认同师姐的说话,张绍是个急性子,听完李蓉的话便开口道:“师姐,你瞎说,你爹要是不认可师父,又怎么会送你来师父这里修行,你肯定在骗人。”
在场的四人,只有苏可可知道李蓉拜师是她自已求来的,并不是家里人送来的。
至于李如霜,是单纯为了挣工钱才来这里认真干活的,毕竟整个云溪村村里能开出一百下品灵石一月工钱的,也只有苏可可一家。
“师姐,为什么你爹天天都打你和你娘,你娘还要同他在一起?”秋兴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姐她爹这么混账,她娘还不带着师姐离开,这样不是耽误了师姐也耽误了她娘自已吗?
李蓉摇摇头,声音极小:“我也不知道,我劝过了,可我娘不肯放弃,说什么欠我爹的。”
秋兴十分理智,她同师姐相处了许久,知道师姐没什么坏心思,出言安慰道:
“你娘欠你爹的,你又不欠,你以后别跟着一起挨打了,实在不行,你来我家住,我一直都想要个姐姐呢。”
苏可可欣慰的摸摸秋兴的头,这个小丫头,还挺体贴的嘛。
张绍眼珠转来转去,理解不了为什么师妹要让师姐去她家住,师姐又不是没有家:“师姐,你爹要是还打你,你就来找我们,我们三个加上大师兄,都不用劳烦师父,肯定能打过你爹的。”
张绍又瞟了一眼师父,补充道:“但你要跟师父说实话,为什么你爹要去村口骂师父。”
李蓉听到师妹师弟的安慰,情绪好转了许多,可师弟的话又将她问住了:“我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去村口骂师父。”
苏可可拍了拍张绍这个正义小子,示意他先安静一会儿。
听完李蓉的话,她已经猜到了一些眉目,但还需要证据:“李蓉,你这几天注意一下你爹的酒是从哪里来的,家里有没有出现些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