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宁家开始和我们争边军布匹生意的时候。还有,也从那时宁远楼主动接近的龙静。”
慕容陷入了深思。
佛春也不打搅她,不大功夫,慕容推测道。
“难道叫龙静分到宁家干股是那个九红的意思?”
佛春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远楼跟我说设这个局的人叫九红,我推测,给龙静一份干股就是那个九红开始提出的条件,宁远楼很可能是想知道九红是什么人,才接近龙静的。”
慕容点头,又疑惑地道。
“这次叫你出面关照龙静得到厨艺大赛第一如果是那个九红的意思,这又有什么用意呢?那个龙静提出了第一就要金玉满堂楼。我可听说了金玉满堂楼是阳谷县人称佛家双璧的佛小公子开的,难道她们和佛小有什么过节不成?”
“这个……我还真没去想。”听慕容这么一说,佛春也觉得很疑惑,“或是叫龙静的第一的实际是宁远楼的意思?”
“佛家双璧我不熟悉,但我熟悉宁家,没听说宁远楼和佛家双璧结过怨。”
“虽然以前我们照顾过他们的生意,可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佛家,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事。”
“看来,我们也只能从这个龙静身上找线索了。”
佛春缓缓点头。
“不错,想要知道九红是何许人,目前来看也只有龙静知道。”
慕容也点头。
可怜的龙静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下了这样的定义。
两人说了会话,佛春再次邀请慕容进佛家,慕容并没有推辞,不过也没有答应,只说等把九红查出来再说。
佛春明白了,慕容这是想要立一功再进佛家,心里很是高兴,叫慕容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她。慕容也知道佛春这是懂她的意思了。要说作为上下属,有这份默契确实难得可贵,可慕容就是无法下定决心进佛家、跟着佛春,那个一如侯门深似海的感觉不但是对佛家,也是对佛春。
另外,似乎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我先去接触接触那个龙静,这件事暂时就交给我吧,等有什么线索了我再去找你。”
“好,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小心些,那个龙静毕竟是外乡人。”佛春关切道。
“我会的。”
佛春又有些担心。
“我听说宁远楼经常去那个龙静那里……要是遇上了,你……”
慕容神情黯然,勉强一笑。
“我都落到这步境地了,即使遇上又能如何……”
“实在不行,就先放放,毕竟遇上了挺尴尬。”
“我会避开的。”
佛春闻言暗里不觉松了口气,避开就好。
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担心慕容遇上宁远楼。
天色渐晚,龙静得了第一,应付了恭贺的人,和评委师傅们周旋完,与参赛的师傅们客套一番,吃了一顿喜宴,最后拿到金玉满堂楼的文书,看完佛小阴郁的脸天色太阳也就落山了。
出了满堂楼龙静长出了口气,看着稀疏的行人对七弦道。
“真不容易啊!”
这一天是龙静来到这个世界最累的一天。
七弦还没说什么,佛小的声音在后面道。
“你名利双收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龙静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离开的,转过身见佛小长身玉立,俊美的像仙童的脸阴的快要下雨了,心里叹了一声,这倒霉的孩子!
“佛小公子,有什么事吗?”龙静不得不问道。
“你叫他们都回去,你留下,我有话给你说!”佛小一口命令道。
灯下,龙静的侧脸看着非常恬静,柔和的灯光将她面上的线条描摹得带着种朦胧的美,大煞风景的是穿的太多了,圆鼓鼓的,像个棉花包,另外姿势也不雅观,蹲在火盆前不停地烤火,搓手,口气也不低柔,什么事,有什么事地问!
佛小站在火盆的另一面,背着手阴着脸俯视着龙静心里诽谤着。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诽谤的这些有多无聊。
龙静听话地留下是不想得罪这个富家小公子,更不想给苏秀衣带来麻烦。因为她想过了,金玉满堂楼还是给苏秀衣打理合适,这样一来,都是在阳谷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佛小家里又挺有势力,能让着些就让这些。至于以后苏秀衣怎么和佛小他们家相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至少别在她这里出什么问题。再说了,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能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打发走了七弦和两孩子,龙静跟着佛小进了一个金玉满堂楼后院一个厅,厅很大,冷冷清清,就地中间放了个火盆。龙静是个怕冷的,而且一冷就来毛病了,痰多、鼻涕多,最难以启齿的是,尿多。就因为这个毛病,在外面她从来不喝水,所以今天冷冷呵呵了大半一天,里里外外冰凉冰凉的,看见端上来的热茶都不敢喝,只是蹲在火盆前烤火,心里无比想念自己的家,自己的热炕头,龙曦一定烧的滚烫滚烫的……另一面也诽谤起来佛小,还有钱呢,就不能烧个火墙、生个火炉什么的,这简直是死人屋子,不怪人说越有钱人就越抠门,还真是……
“你很冷吗?”佛小见龙静双手都快按进火盆里去了,忍不住没好气地道。
龙静点头。
“我怕冷……你不冷吗?”
“我知道你们乡下住的什么房子,四面透风,冬天都结冰,你在家里天天也抱着个火盆不成?”佛小用脚勾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双手捧着碗热茶,很惬意地喝着,一只脚半伸进火盆上方,而且还就在龙静手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