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芳菲耸了耸肩,“他诬陷的人又不是本妃,而是尹侧妃。”
慕芳菲不再与尹悦菡啰嗦,直接命人行刑。
一棍棍下去,很快李狗子的屁股上就染满了鲜血。虽然被堵住了嘴,可发出呜呜的惨叫声依然让人觉得耳边刺得厉害。慕芳菲终究看不得这样的场景,只打到二十棍子的时候就站了起来。
“本妃今日也累了,要回去休息,尹侧妃在这里盯着就行。”慕芳菲还不忘叮嘱那行刑之人,“继续打,莫要停,否则受罚的就是你们。”
说罢甩袖离去。
尹悦菡握紧拳头,眼神好像淬了毒一般望向远去的慕芳菲,所有看到之人都忍不住心中颤抖。
“慕芳菲,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回到苍松院,琉璃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太痛快了!方才那尹侧妃的脸都绿了,她定是没有想到王妃竟然这般厉害,真以为咱们王妃怕了她了!”
绿茵却依然有些担忧,“王妃,您如今这是和尹侧妃撕破了脸。这后宅毕竟现在都是她管着的,只怕以后您处境会更加艰难。”
流苏却道:“绿茵姐姐,你太过小心了。若王妃不来一次狠的,这才会被欺负得厉害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咱们的人手毕竟还是少了些。”绿茵并非故意唱衰自己,实在是因为了解所以顾虑多。她甚至完全没有想到慕芳菲会做到这般地步,虽然之前直接就把王爷身边的三大丫鬟给打发出府,可那也是因为王爷在有人撑腰。现在王爷不在,尹侧妃就是这院子里最具权力之人,没瞧见平日对王妃都不大尊敬了。可慕芳菲依然我行我素,想如何就如何,这份洒脱让她佩服,可依然难免担忧后果。
慕芳菲道:“绿茵,之前你说过这府里不少人不服尹侧妃?”
绿茵点了点头,“尹侧妃此人甚为苛刻,别的府里过年过节主子都有打赏,我们却一个子都没有。平日动不动就被罚月俸,所以不少人手头上都紧得很。而尹侧妃从娘家带的那些人荷包鼓得都快装不下了!对了,这个月的月俸现在还没发下来呢。”
慕芳菲微微诧异,“不是月中就发吗?现在都快月底了还没发,没拿到钱的也未闹?”
绿茵叹气,“谁敢闹啊,尹侧妃的手腕大家都尝过,被轰出府去都是好的。只能奉承着尹侧妃身边的那些管事,让他们行行好。奴仆们穷还有一个是因为要孝敬尹侧妃手底下那些人,所以人人怨声载道的。说起来王妃的月俸也没有呢!”
“咦,我也有月俸啊?”慕芳菲没有想到,她是王妃,位列一品,有朝廷发的俸禄。
“当然!”
“既然如此,琉璃流苏,你们去帮我去讨回来吧,若能讨到就是你们的了。若是不给,你们看着办吧,琉璃把之前王爷送给你的那个狼牙棒带上。”
琉璃眼睛一亮,“王妃,奴婢可以大干一场了?!”
慕芳菲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之前还是个胆小性子,可如今却是越来越大胆和暴力了。之前出门也是带了狼牙棒的,慕芳菲怕出人命未让她拿出来而已,否则那杀伤力绝对会让那两个小贼吓个半死。
“莫要出人命就行,若是有人要拿你,你知道怎么办。”
琉璃拍拍胸膛,“我直接把他们揍扁。”
流苏绿茵噗嗤一笑,绿茵道:“你这傻丫头,你能打得过十个八个也打不了几十个啊。”
琉璃挠头,一脸不解,“那该怎么办?”
流苏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给你筷子都不知道用来吃饭,你手里的狼牙棒是王爷给的,就如同那尚方宝剑,只要亮出来谁敢如何?况且咱们是为了讨要月俸,不给就是他们的错,咱们就是把他们打了也是该的,这是代替王爷惩治恶奴。”
琉璃恍然大悟,嘿嘿傻笑,“这些弯弯绕绕奴婢实在不知道,以后王妃叫奴婢打哪奴婢就打哪,只是莫要让奴婢再猜了。”
琉璃领着几个丫头一同去讨薪,慕芳菲虽然未亲临现场,可听到丫鬟们的禀告就知道场面如何激烈。
琉璃和流苏几人一同前去讨要这个月的月俸,可那总管推三阻四,各种理由敷衍,说什么还在算等等,各种托词。流苏便是讨要王妃的月俸,结果那总管竟然道王妃本身就有朝廷给的俸禄,哪里用得上府里再发一次。
琉璃这下忍不住了,直接拍桌冲那总管吼起来。
这总管平日嚣张惯了,即便是在秦嬷嬷和念琴这两个王府特殊人物面前都是跋扈的。毕竟管钱管物的可是他,不仅仅是每个月的月俸,还有一年的各种赏赐、衣物、补品水果等等大小物件都是要经过他的手。若是他这里卡主,会十分麻烦。而管钱的总有千万个理由,再加上有尹悦菡撑腰,在这府里完全是横着走,根本不怕任何人。管着钱就跟掐住所有人脖子一样,由不得你不妥协。
这也是尹悦菡不愿放手的缘故。
掌管钱库手底下打手不少,总管见琉璃这般不给他脸面,直接命人要责罚琉璃。后果可想而知,琉璃一把子力气加上觉得自己得了王爷赏赐的狼牙棒更是如同得了尚方宝剑,气势汹涌直接横扫过去。狼牙棒威力大,连墙都给砸出个大窟窿。
总管当场气得红了眼,直接命侍卫过来捉拿琉璃,想告她个抢劫之名。
流苏自然不会让他得逞,道这狼牙棒为王爷所赐,专门杖打府里恶奴。这下无人敢把琉璃如何了,毕竟尹悦菡再能耐,也是要仰仗景陆离。景陆离在外头虽一直是草包名声,对内也是不管事,可不代表他在家中地位低,相反更加恐怖。景陆离向来暴虐,若是出事不管对错直接全都杖毙。所以这府里之人很有默契出了事怎么也不会闹到王爷那去,否则自个有理也是会倒霉。
“王妃,老奴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两个丫鬟未免欺人太甚,这是要打死老奴啊!”肖总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道。
肖总管没法惩治琉璃,便是告到慕芳菲这里,颠倒黑白把琉璃告了。偏说话极具技巧,明面上听着好像和现场情形一样,可实际听到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琉璃想辩解什么,去被慕芳菲抬手拦住了。
“肖总管,为何这个月月俸现在还未发下去?本妃便是罢了,缺不了那点月俸,不过是点意思代表府中地位而已。可这府里的奴仆可都靠这点钱养家糊口,你迟迟不发可是逼他们走投无路啊。”
肖总管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启禀王妃,并非老奴故意刁难,实在是这个月事太多了。先是王爷王妃大婚,然后是王爷出征。偏这段时日又是田庄收益的时候,各种事加在一起,所以才耽误了。”
“再耽误也不能耽误奴仆们的月俸。”
“是是,王妃说的是。平常即便再多事也不会如此的,老奴和尹侧妃已经不眠不休算了好多日子,实在是……哎。”肖总管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慕芳菲哪里不知道他故意为之,却并未跟着走而是命人叫来尹悦菡,待到她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