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地表演一场,结果却像把媚眼抛给盲人看一样白费劲。秦淮茹感到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下不得舒畅,
原本酝酿出来的那种让人看了都怜悯的情感,差点就绷不住要露出马脚。好歹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那份处分书,秦淮茹心里清楚得很,现在的何雨柱已经成为了她们全家唯一的指望。因此,她硬是强装镇定保持住脸上的表情。
不过因为太过用力,看起来反而像是咬牙切齿一般,总之,和“美”这个词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
秦淮茹提高了嗓门,再次叫了一声何雨柱的名字:
“雨柱!”这次终于成功地唤醒了何雨柱。
当何雨柱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向秦淮茹时,
秦淮茹赶紧换回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揪着衣角,含泪望着何雨柱,低声问道:
“我我可以和你谈谈吗?”秦淮茹自认为自己的演技很棒。
毕竟,想到家里经历的种种困难,她脸上流露出的可怜模样也确实有七八分真实。
但她就算翻脸如翻书般快,
刚才咬牙切齿的愤怒之情终究还是在面部表情中露出了端倪,
让她没能逃过何雨柱一眼识破其演戏事实的眼睛。
再加上何雨柱本来对秦淮茹就没有太多好感,
现在又被她打断了自己的阅读学习,
所以何雨柱回应的话语自然也不会带有什么客气。
“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他皱起眉头,冷冷地向秦淮茹问,
并未等待她的回答,何雨柱便重新低下头去。
他刚才正在研究何大清笔记本上一道“红烧鲍鱼”的做法,正对谭家菜系中鲍鱼的独特烹制手法赞叹不已,
却不料秦淮茹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突然出现,打扰了他的兴致。看到秦淮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联想起昨晚棒梗惹下的麻烦,何雨柱一下就猜到了秦淮茹来找他谈话的原因o关于秦淮茹家的事情,何雨柱已经明确表示不再插手。但是,如果还没听她说完就把她赶走也不妥。
万一落人口舌,传出去说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就不好了。于是何雨柱决定,无论秦淮茹说什么,他都当作耳边风。然而此刻他低下头继续看书的动作,在秦淮茹看来,
却变成了何雨柱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和自己缓和关系的尴尬表现。
因此,秦淮茹忽然上前半步,猛地抓住了何雨柱的一只手。尽管何雨柱立刻把她甩开,但秦淮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凝视着何雨柱半边侧脸,满怀深情地说:“雨柱,我明白,以前我对你是太过严厉了一些。”
“我一直只知道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好的一切,却忘记了去体谅你的感受。”
“但是……但是我也不想变成那样啊!”
秦淮茹的眼圈渐渐变红,最终忍不住,在何雨柱身边痛哭起来。她哭着对何雨柱诉说:
“我是寡妇,不管做什么,总会有人带着各种眼光看我。”
“我害怕,如果我和你走得太近,那些闲言碎语就会把我们全家都淹没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