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凌子越的拳头握紧,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这个林夫人正是林恒的母亲,是自己的姑妈,嫁了个窝囊废,过去来求家里帮忙的时候,低三下四,是条拼命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如今见凌家出事了,妄想伙同亲儿子,趁火打劫,把凌家掏空了。
真是痴心妄想!
凌子越强压怒火,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初步做了诊断。
“怎么样了?”
打了一针镇定,凌母终于得以在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精神上受了巨大刺激,需要好好休养调理。还有要记得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有什么问题再联系。”
“好的。”
凌子越微微颔,陈叔引人下楼送客。
“你也走吧。这里,有我就行。”
“你?算了吧,说话阴阳怪气的,别一会儿又把伯母气出个好歹来。”
凌子越的目光落在自己母亲紧紧握住韩暮雪的手上,严丝合缝,估计扯都扯不开。
“你愿意呆在这儿,随便你。”
“切,真是冷血!”
韩暮雪望着凌子越转身毫无留恋的背影,骂了句。
入秋的第一个暖阳,细细碎碎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钻了进来。
韩暮雪把凌母一直拉着她手的胳膊小心松开,放进被窝里,自己则蹑手蹑脚下床,撩开一些窗帘,偷偷去感受迟到的温暖。
金色的梧桐树下,一个修长的背影,看着瘦削的肩膀,竟然那么宽阔,比例也依旧很好,看着像一幅浓烈的油画,可是他又好像不一样了,她有些看不透。
这个人影,终于在她长时间的注视下也缓缓转身,看到二楼正看自己的她,对视几秒以后,就开始往回走。
果然,几分钟之后,韩暮雪打开门,凌子越已经到了门口。
“我妈,还在睡?”
他探头,一眼就扫到床上还在沉睡的母亲,便压低了音量。
韩暮雪出了房间,来到走廊里,顺手关上了门。
“嗯。”
“对了,有吃的吗?”
一天一夜了,折腾了这么久,还爬了楼,她的肚子早就饿憋了。
“……”
陈叔一大早就出去采买了,还没回来,家里就只有三个人。
韩暮雪开心跟着凌子越下楼,以为等着自己的是一顿丰盛的大餐,毕竟看凌家这家具装潢,都不便宜。
凌子越带着韩暮雪一路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找到了厨房。
直到他打开冰箱,有些尴尬的问一句。
“你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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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