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不是一般男的——他如今大概确认了自己该是喜欢男的,明显就谢宴这种肩宽体长、轮廓深刻还有腹肌的,更符合他的喜好,像眼前这个美貌娇俏的少女,漂亮是漂亮,但他不会有别的想法而且,他觉得这阿芸给他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当然,即使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的,也不代表他现在就喜欢谢宴,他觉得自己对谢宴就如一般男的看到美女那种感觉而已,说明不了啥
谢宴瞧他看了阿芸几眼,便给他解释道:“阿芸是祖母侄孙女,因父母早逝,祖母可怜她,便将她接到身边养着了——”
李宛脑门上问号更多了,突然福至心灵道,这、这不就是红楼梦经典桥段吗?!通常都是作为贾宝玉未来妻子后备人选的啊!
他不禁又看了看谢宴,又看了看阿芸,忽然好像看出更多了!这阿芸瞧谢宴的眼神,那娇羞脸红的模样,属实说不上清白啊!
他自然不介意!他觉得他嫁给谢宴只是权宜之计,在他心里就是利益合作关系,以后事了还是尘归尘、土归土,所以谁喜欢谢宴、谢宴喜欢谁,他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还颇有点看热闹的心态,看两人的眼神里都明显带出点兴味来——
谢宴自是注意到了李宛的异常,可又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甚,又是在祖母跟前,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谢家祖母听到谢宴这般说,便亲近拉住李宛手道:“阿芸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只是成日陪在老身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婆子身边,属实委屈了她,实在冷清了些——”
李宛哪有闻弦不知音的,立马接道:“我瞧这阿芸妹妹也是个可人疼的,所幸我那也闲得很,平日若是得空了,阿芸妹妹尽管来寻我说话便是了——”
李宛心想着正好也能替两人创造些机会,他觉着等以后事了,看在这份上,就算谢宴知道了他男扮女装,也不该多生气才是——
谢家祖母笑得颜开道:“甚好,甚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呐!看到你们这么投缘,老身也甚是欣慰呐——”
李宛笑道:“祖母谬赞了,能承欢祖母膝下才是我们的福分呢——”
谢宴自是察觉不到几人心思,只是见李宛在祖母面前如此懂事,祖母也甚是喜爱李宛,一时心里也不禁有些高兴只是不知若是知道李宛心里想法,又该作如何想
7重生长公主
7重生长公主
陪谢家祖母用了早膳,两人便离开了——离开前,谢家祖母从自己手上褪下一对帝王绿、水色极好的镯子,恁是给李宛戴上道:“这对镯子呀,以前是宴儿太祖母传与我的,如今也有好些年头了——这本来该由宴儿母亲传给你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和宴儿大婚,是我们宁国公府难得的大喜事,老婆子心里是真高兴呐!往后公主若是不嫌老身烦,能多来陪老身说说话,就是老身的福气了——”
李宛瞧谢家祖母是个明事理的,对谢宴的疼爱也不作假,便也好言应承下来。
回去的路上,他瞧了几眼手上的镯子,好看是好看,成色水头自也是极好的,但问题是他是个男的,自然是从不喜欢在身上带这些金银玉首饰的,即使迫不得已得梳女子的发髻、穿女子的裙裳,他也是尽量挑那些素的,头上也顶多簪根玉簪罢了······
耳饰倒是有,也是最简单的那种缀着玉珠的银耳环,连金子都不是,无他,只是他觉得金子那颜色,实在亮得有些打眼,自己都看不过眼······
当初,他自是不想打耳洞、戴耳饰的,但他母后说,平日里你不爱哪些钗环裙饰就罢了,可耳饰都没的话,怎么能看起来像个女子呢?!哪个女子能没个耳饰呢?!
说着又是一通哭,说这么多年来,也就是为了他能平平安安,也不知付出牺牲了多少,没想到这么点事他也不肯依,全然不在乎之前付出的那些心血······
却说李宛平生最怕的两件事,一件是他母后唠叨,第二件是他母后哭,而他母后哭着向他唠叨,那怕更是双重暴击,一般小事都无有不依的······
此时,李宛看着手上的两只镯子,不禁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谢宴见状道:“若是公主殿下不喜欢,平日里也不用配戴——只是,看到公主殿下戴着这镯子,不禁想起了曾经母亲戴着的样子······”
李宛:······
这人都这么说了,还露出一副好像甚是怀念的神情,想应承下来不戴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得讪笑道:“世子说的甚话,长辈赐、不得辞,再说又是如此贵重的,自是没有不戴的理。”
谢宴眼里不禁划过一抹暗色,瞧着李宛那截雪白、微微有些丰腴的手腕,如今戴着那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只觉就像将这人作了记号,以后谁人看到都晓得属于他一般······
一想及此,他便不禁心头一热,也不知是为自己这样的念头,还是为眼前这人腕间露出来的一抹春色······又或者,该是两样都有的······
过了一会,李宛不禁反应过来,谢宴生母去逝的时候,这人才三岁,又怎么还能记得他母亲戴着镯子的?
但话说都说出去了,也就戴个镯子而已,又不是要了他小命,再多计较倒显得矫情了——
如此李宛在自己的公主府呆了三日,白天就是看书、睡觉、遛弯,时不时去谢家祖母院子里坐坐,晚上还是看书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