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曲?
“……”
他这个土生土长的边州人,便是想装听不明白都是极难。
于是他僵硬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思念丈夫吗。
……丈夫,是那个远在边疆的宋央吗。
镜衍张了张嘴,想要进屋询问什么,到头来,还是仅存的理智压制住了他龌鹾不堪的念想。
对啊,
她与宋央青梅竹马。
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
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居然能中了一个刺客的剑。
易清野瞧见他的伤口时,眼底的不敢置信快要溢出来,良久,他只开口说了一句:
“镜衍,你有软肋了。”
……软肋?
软肋么。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未尝不可。
耳旁是挚友逐字逐句的分析,镜衍却听不下去一点。
“你可不要告诉朕,将那姑娘塞进私人府邸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没有。”
“只是保护?”
“只是保护。”
他说了违心的话。
“微臣惟愿,她能顺遂平安的嫁给……心爱之人。”
这句,也算半个违心。
真心是愿她顺遂平安,
但心爱之人,可不可以是他?
“心爱之人……”一声嗤笑溢出,“那个宋央?”
……瞧。
所有人关于她所爱之人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那个宋央。
镜衍垂眸,胸口处的闷疼远比剑伤来的剧烈。
聊到最后,他收到了少女想见他的消息,易清野瞧出了他的急切,试图警醒他:
“越美的事物,往往越会阴狠无情。”
“我们这样的人,儿女情长原本就是最致命的自毁利器,你不要……陷了进去。”
陷进去么。
镜衍抬眸望着飘落下来的雪花,睫毛轻颤间,眸色又晦暗无光了下去。
有些晚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