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忙怒道:“鸿胪寺卿疯魔了不成?云霄太子乃是意外走水,又与本相何干?”
“我可没说云霄太子之死不是意外,丞相这般着急解释,是心虚什么?”鸿胪寺卿不平不淡道。
谢靖咬牙,若不是出身文臣,众人又在,他真想上去一脚踹死鸿胪寺卿。
为官多年,他从未发现这鸿胪寺卿竟这般的惹人厌恶!
云崇眸色暗沉,似是陷入了某种境地。
三年前。
大火。
定国将军府。
又是三年前,温栖之死。
再是忽然被提起的云霄,亦是一场大火,只是那是十三年前,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似乎三年前不是特别好的一年,竟发生了这样多的事,若不是今日云霄再被人提起,云崇都忘了,三年前竟是发生了这样多的事。
而正是因为有人提起云霄,还是云霄师兄鸿胪寺卿,这才不得不让云崇审视回想近日发生的一切。
似乎,冥冥之中就是有一双这样的大手,将他朝这里推来。
先是抑郁而终的温栖,忽然就不是抑郁而终,而是被谢靖与秦氏联手杀害,紧接着再是温凛归京,牵扯出定国将军府一事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两个案子一个进展都还没有,云霄二字又忽然重现。
那可是十三年来都从未被人提起过的,如今突然提起,其中定有不同寻常。
而鸿胪寺卿的话,不是个傻子都能听明白。
云崇……更是明白,这三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否则,怎的会一件接一件,还让人如此的措不及防。
会是谁在操控?指引他。
莫非……燕恒?
云崇看向燕恒,却见他只看向谢谭幽的方向,而谢谭幽双眉微拧,似是不知云霄一事。
云崇又低头看手中竹简。
谢谭幽竟是不知吗?那背后之人想必是燕恒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可就真的太奇怪了。
云崇皱紧眉头。
他留着谢靖还有用,可这些事的矛头又都指向了他,他可不信,一人之势可以做如此多的事,还是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其后必定有人。
云崇心头闷闷之感怎么都散不去。
有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脑海中似乎有人在唤他,他用力攥紧拳头,其余的事他可以不管,但云霄……若真是被人杀害,他定要将那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鸿胪寺卿留下。”过了很久,云崇才出声,“其余人先退下。”
说着,又看向谢谭幽:“你母亲唤朕一声皇兄,自当是朕的妹妹,若当真是被人杀害,朕绝不会轻饶凶手,案件就暂时交与大理寺卿彻查,朕会亲自过目,定严惩凶手。”
谢谭幽一直沉浸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忽而听闻云崇的声音,回过神来,恭敬道:“民女叩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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