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发钗已掉落在地上。
她握着微微发痛的手腕,惊惶地向四周看去,在她刚刚下定决心自裁之时,有人用石子打落了她的凶器。
“什么人?”赫连遥真后退了两步,与女人拉开距离,目光锐利地看向窗户,质问道。
且不说他这屋子外面是有人把守的,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外面,以他的身份,又有谁敢来打搅他?
江寒酥救下女人后,便迅速绕到了正门走廊上。
门口的两名守卫乍见有人闯入,大惊之下,还未及捉拿,江寒酥就已经推开了房门。
“七王子……”两名守卫紧随其后,欲向赫连遥真禀报。
“原来是你。”赫连遥真认出了江寒酥,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卫退出去。
守卫在江寒酥身后关上了门。
江寒酥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俊美心理扭曲的男人,盘算起自己的目的,赫连遥真与隐年不同,对付隐年,他可以逼迫、恐吓,但在赫连遥真这里,身份使然,对方必不会轻易受他胁迫,这种情况,他只能示敌以弱。
江寒酥低下头,抱拳道:“七王子,卑职冒犯了。”
等了一会儿,他听到赫连遥真语气平常地问道:“你为何要救她?”
因为那只是一位在上位者残酷游戏里的无辜受害者。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与赫连遥真讨论是非正义。
“卑职不知她何故寻死,只是恰巧看见,卑职担心她身犯罪责,如若殒命,会耽误七王子的事,不过,现下想来,此事七王子自有决断,倒是卑职冒失了。”江寒酥并未道出实情。
他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事情全貌。
毕竟,他不确定如果赫连遥真知道了他已经发现了他冷血病态的一面,会不会完全撕掉正常的那一面,那样的话,后面的事可能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所幸,江寒酥确信赫连遥真不会知道他究竟何时便潜伏在外了。
“这样吗?”赫连遥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江寒酥,他在判断江寒酥有没有说谎。
然而江寒酥表现得很坦然,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没有多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赫连遥真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而后竟将刚才发生的事述
说了一遍。
“如何?”赫连遥真问道。
为什么他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在赫连遥真讲述之际,这个问题盘旋在江寒酥的脑海中。
“儿女情长之事,卑职不甚了解。”江寒酥给出了一个避重就轻的答案,而后又说:“恕卑职直言,卑职深夜前来打搅,是有要紧之事相商,还请七王子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