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高官勋贵们一起看花灯,皇帝总算是逮着了机会,把韩琦连着他夫人一起拉上了牌桌。
看什么花灯。
看了这么多年也不腻,上桌!
一行人虽然处于楼上,但楼中各处都有地龙取暖,周边空处还有宫女围着毡毯遮挡寒风,所以即便外边冷风呼啸,宣德楼里面依旧温暖如春。
“说起来,杨家那小子弄出来的这唤叫‘麻将’的玩意着实挺不错,是个解闷的好东西,相国,你觉着呢?”皇帝一边慢悠悠的摸牌,一边朝韩琦问道。
韩琦看了一眼皇帝手里的牌,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这麻将确实是个闲暇时用来解闷的好乐子。”
“嗯,小平阳侯在汴京闹出了这么多笑话,也算是捣鼓出了点东西。”
皇帝点了点头,进而接着问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朝会后,我五次三番地邀相国你来书房打麻将解闷,相国又为何屡屡推辞?”
听到皇帝的问询,韩琦立马站起身行礼作揖,“陛下,这种玩意适合解闷用,但臣等有国务在身,实在是抽不出空。”
“诶,相国不用多礼,刚才只是玩笑话,我岂能不知相国伱为国事殚心竭虑,是大周的肱股之臣?”
皇帝接着朝邕王和兖王笑道:“看来我确实是老了,打麻将慢不说,还差点为了解闷误了国家大事,实属不该。”
“相国说得对,不该误了正事。”
“陛下,臣绝无此意!”面对皇帝的突然难,韩琦急忙解释道。
一旁的邕王和兖王见形势好像有些不对,也开口帮韩琦解释。
“陛下,韩相国绝非此意……”
皇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你们无需这般,说了都是玩笑话,不必当真。莫非你们几个,是觉着朕现在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虽然皇帝依旧在笑,但此时的场面却是突然静谧了下来,韩琦、邕王、兖王全都低下头久久不语。
只要皇帝想找理由,这时候越是多说越错,三人索性直接摆出低头认错的姿态。
见场面一下子冷了,皇帝微不可察的轻轻颔,但还是故作不耐道:“行了,都说了不过是戏言,尔等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打麻将。”
宣德楼上在打麻将,周边看台上的高官勋贵家眷们也在互相叙话。
此时陈大娘子就特地找到了吴大娘子身边,两人聊天商讨,确定请人定好的去盛家说媒的日子。
老家那边杨宇卿已经派人去说了。
为了防止族老那边不同意,杨宇卿信里劝说的话下了一大堆,阐明其中利弊,还印了杨文远的印章表示决心。
送信亲兵的度堪称八百里加急,前几日就回返了汴京。
回信就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允”。
确定老家那边没有意见,杨家也就正式开始议亲的流程。
按照先前说的,吴大娘子做媒人。
日子也已经请人选好了吉日,正月十九。
正好上元节一结束,吴大娘子就上盛家说媒。
草贴陈大娘子都已经备好,写明了杨文远出生年月时等详细信息。
将大致流程敲定好,两位大娘子重新将目光投向场下的花灯秀上。
吴大娘子:我手上又要多出一门好亲事!
陈大娘子:我就是给杨家的忙碌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