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但是故意装傻的罪魁祸首收回手,露出了个更得意的笑容。
郑乐于本来要多问他两句,结果这人最后只会傻乎乎地笑,完全没有要从酒里醒来的意思。
他不和醉鬼计较,他摸了摸脸想。
那天带人回去的路上,雨滴泛着湿意,从小路蜿蜒的水流带走了秋天的落叶,是个寂静的雨夜。
但是郑乐于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大概是这个雨夜的缘故。
他喜欢秋天。
酒醒
郑乐于把人送回寝室时,季柏的寝室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埋头学习笔唰唰地动着,另一个就是徐志文,在那里戴着耳机打游戏。
听到敲门声,徐志文一扭头,看到进来的两个人还有些吃惊,他下意识站起来:“季柏怎么了?”
季柏今天一下午都没回来,得亏是周末,不然就算是旷课了半天,他也给季柏发过信息,但是半天都没有回复。
这让他还有点担心。
而被徐志文担心了半天的季柏,现在安然无恙地被郑乐于从酒吧带了回来。
他靠在郑乐于肩上,又被徐志文接了过来。
郑乐于的另一只手拿着伞,有几滴水顺着伞柄流到手腕,又落在了衣服上,浸湿了一小片浅色的袖口。
他似乎心情很不错,连徐志文都能从那张平素冷淡的脸上看出来,他有些愣愣地看了郑乐于一眼。
郑乐于把雨伞收紧,然后才抬眼,他的眉目和着宿舍外边的雨声,泛出温和的意味:
“他喝醉了。”
这句话在郑乐于开口之前,徐志文就从季柏身上扑鼻的酒味里猜出来了。
他有些困惑,季柏是和郑乐于一块出去喝酒了吗?
那可真是,他给季柏发了那么多条信息,结果对方一个不回,简直是见色忘友。
……不对,是见友忘友。
他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面前的郑乐于却在他接过季柏时,顺带着把手腕上缠的药店小袋子一块递给了徐志文:
“醒酒药。”
对面的人弯了弯眼睛。
徐志文一愣,再一次没忍住在心里腹诽,合着这两个人才是室友吧,他们俩应该在一个寝室,这天天腻歪样。
他咋就没有这么体贴的好兄弟呢,他在心里默默地感慨道。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对季柏进行了拷问。
他严厉批评了季柏的见友忘友,居然两个人跑出去喝酒,还害他担心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