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淮声的话,姜净春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起了端午那?日的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有两三个月,姜净春回忆起来还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
原来是那?天被宋玄安用?手蹭掉的口脂,后来两人去巷子里头,也不?过?是她在给?他系香囊罢了。
顾淮声这?脑子里头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东西,竟觉他们在里头做那?样的事。
她叫他气笑了,道:“你自己心里头脏,用?不?着把?别人想得同你一样。”
顾淮声听到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听姜净春这?话,他好像是误会些什么了。
他不?说话,姜净春却又继续道:“我从前不?喜欢他,也从来没?有同他做过?什么亲嘴接吻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只喜欢你,你听到这?个答案,满意了吗?”
她说从前只喜欢他。
顾淮声听到这?话眼皮轻颤了一下。
姜净春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好像忽然明白他今日为什么这?般无理取闹了。
他竟还在对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想明白了之后,姜净春不?再气愤,不?再惶恐,甚至还轻笑了一声,这?笑也带着几分嘲意,她对他说,“我确实很喜欢你,可是那?是从前的事情了,你能明白‘从前’两个字是什么含义吗,从前的意思就?是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顾淮声这?样聪明的人,难道还要她一字一句的去解释这?些吗。
两人落入了对峙的情形,姜净春比他矮了堪堪一个脑袋,可在此刻,她却牢牢占据了上风,她被顾淮声堵在墙角不?得逃脱,可却用?语言一点一点击溃了他的心神。
她道:“你如果真要追究以?前的事情,那?我问你,端午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些别的吗?”
“那?日我在家?里面等了你整整一日,打扮得漂漂亮亮,擦了好看的口脂,穿了艳丽的裙子,只为了能和你出门游街,我还给?你精心做了个香囊打算送你,可是最后呢,最后却只等来你和别人在一起看亲。所以?啊,最后那?个香囊在巷子里头被我系在了宋玄安的身上。”
“现下我都放下从前的事情,我都不?计前嫌喊你一声表兄了,你为什么还在想着过?去呢?我要嫁人,我要有自己的新生活。”
姜家这个烂泥潭谁爱待谁待去,除了对她还算良善的祖母,她憎恶和这?里有关?的一切事情。
她知道顾淮声是放不下,他放不?下从前的事情。
可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顾淮声。”
“你就高抬贵手,别再纠缠了吧。”
姜净春不?是一个会吃回头草的人,她不?会喜欢当初伤害过?她的人,有第?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而且,人若沉溺在过?去的事情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她,她若回忆以?往之事,就?若溺在水中,无法?喘息。
过?去者已去,如死灰之不?可复燃。
向?前看,对她说,也对顾淮声说。
姜净春又推了一把?顾淮声,这?回终于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