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霍泱知道,一定也会觉得他很可怕很恶心吧。
走着走着,走到了自己曾经的的小窝。
躺在床上,白檀胡思乱想着。
为什么没有孕吐呢,为什么一点感觉和征兆也没有呢。
好像唯一的变化就是霍泱说他看着胖了点。
“畸形”二字不断在他脑海中划走又出现,像是永无止境的幻灯片。
不是胖了,是畸形啊。
白檀望着窗外,从明媚的阳光到日落熔金的街道,他觉得很困,缓缓翕了眼。
睡吧,再不睡他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梦里又见到了那条巨大的锦鲤,围着他翩翩游动。
在梦里,白檀也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真的是胎梦。
不知过了多久,白檀醒了。
此时天已大黑,偶尔能听到吃过晚饭的老人们在楼下闲话家常。
“醒了?”
身边冷不丁冒出一声询问。
白檀吓得一个哆嗦,冷汗刷刷冒出来。
桌上的小台灯被人拧亮,暖色的灯光映照着一张稍显忧色的脸。
“霍老师……你怎么在这。”白檀松了口气。
但很快,白天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黑夜煮沸了恐惧从头顶浇下来。
霍泱鼻间一声轻叹,帮他拉过被角掖好:
“打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家里也没人,想到你可能来这边了,来了发现你连门都没锁。”
“因为……昨晚码字到太晚,今天又跑了一天医院,实在太累了,就近过来休息……不小心睡着了。”白檀从霍泱脸上移开了目光,幽幽投进昏暗的光线中。
霍泱连同被子一起楼住他,声音沉了沉:
“这不像你,是体检结果有问题么?”
白檀赶紧摇头:
“我很健康,医生说就没见过我这么健康的人。”
故意逗乐,但霍泱没能笑出来。
他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嗯好,我相信,但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今天你明明只是去体检,我在剧组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白檀翕了眼,声音缥缈:
“好,会告诉你的。”
他回抱住霍泱,手臂不断收紧,贪婪地嗅着他怀中的气息。
不是香水或者沐浴乳等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而是只有在霍泱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独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这种气息如一只温柔的大手,渐渐抚平他内心的不安,梳理着脑中乱麻般的思绪。
白檀从霍泱怀中抬起头,眼巴巴望着他,思忖良久,小心翼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