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令他全身通泰,他欣赏了一会,才道:“别伤他的脸,不限任何手段,确认所有信息。”
“你在想什么?想谁还能来救你?”王甘见光渡在他面前还敢走神,顿时不满,他下手狠掐了一下光渡,满意地看到他疼得浑身一颤。
光渡看不到上面的情形。
“如今陛下为了你,可真是迷了神志,明明药乜氏救活了,伤势也稳定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可陛下却执意要将王甘处死。”
却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光渡一分的风华气度。
……他们究竟知道了多少?
皇帝果然采取了他的建议。
不一样。
“欠钱不还反杀债主,伪造身份入朝,欺瞒圣上……按我朝《天盛律法》,你犯下如此重罪,足够你死上三次!如今人证俱在,那个真的光渡禄同……也就是你火器厂里的宋珧,虚统领明日会一并带上朝堂,于朝廷众臣面前对质,那时候,就算皇帝再喜欢你,也没有办法保住你了。”
他后宅那些玩宠太过无趣,稍微扎一下,就会惊恐的乱叫,哭着求饶。
木板上以鲜红与黑绿的材料画着诡异的图纹,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这八成是尾牧绘制的密文。
不过那又怎样呢?就算是手不能用,他依然有别的地方能用。
……但明天之后,他们就都没有以后了。
若不是虚陇从中斡旋,他连今夜都不会有。
王甘不得不忍耐下来,完成虚陇的嘱托,“你姓宋,但原名不是珧。”
“让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小宋公子,你真名是什么?”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况李元阙并不是兔子,他是虎豹,是猎狼。
此一战,白兆睿不只带了五百弓骑。
这五百弓骑出手,只是围剿李元阙的第一着棋。
弓骑以火矢击其埋伏之处,在逼现铁鹞子后,再原地箭阵齐射,对其造成远程打击。
不死即伤。
第二着棋,一千精骑。
他们早已埋伏在此,林火暴露了铁鹞子的位置后,一千精锐轻骑从黑暗中现身,对铁鹞子紧追围捕。
李元阙军队在前线,能带过来的铁鹞子,撑死不过百人之数。
两支骑兵回合,便已有一千五百人计。
十五倍于敌。
第三着棋,祭台。
祭台始终坐落在不远的地方,隐藏在黑夜里,遮蔽火光,不露行踪。
如果是白日天光明盛之时,从白兆睿所在的位置,就能清晰看见那座祭台。
若是骑马疾驰,不过数息,就能抵达。
本就兵力悬殊,如今计划全盘败露,想必定是人心惶惶。
白兆睿有帅才,武艺出众,但,他绝不是李元阙这种绝顶高手的对手。
这五人虽然守在原位,却向那潦草的木板,投去了隐晦的目光。
他重新转回面对王甘的方向。
刚刚在这样近的距离一看,果然是摇曳生姿,国色天资。
今夜响起的第一阵巨响,确实不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