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的夜晚,宋珧就在宫中听过,并留下了深入骨髓的印象。
虚陇,不是好人。
此时他就在门外说:“上次与宋公子一别,在下对你倒是印象深刻。”
门内虽然毫无回应,虚陇却并不介意。
“今日在下奉旨调查火器厂所有材料的走向,还请宋公子配合。”
“我不管火器厂!”宋珧隔着门喊道,“你自去找负责的人,找我干什么!”
“宋珧,你可曾去过沙州?”
听到“沙州”这两个字,宋珧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才四五天时间,这家伙怎么查到这么多!?
“不太正常。”宋珧脸上多了几分郑重,“此人是个太监,我摸过他骨头,我有九成把握敢确定,他是幼年时期受过的宫刑,而不是成年之后。”
净过身的太监能流落到民间,本身就说明此事别有隐情。
但光渡知道,李元阙一定还会来找他的。
光渡静了一会,“我这样的人,有什么重要的?”
光渡平静道:“既然孙老认得你的字迹,宋珧,请你帮我写一条消息,我进宫的时候,会想办法和他见面。”
前一刻,他还在把自己努力塞进柜子里,可是在巨响发生的后一刻,他浑身开始颤抖,面容露出癫相。
宋珧当场拉下了脸,“你对妹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是想让我伤心么?”
光渡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吗?”
只是……
宋珧握紧了拳头,“这算什么?大不了我拼命就是了,你每次都把自己排在最后,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个儿看得重些?”
光渡步子很快,总是走在前面。
他转过身,随手翻起了宋珧摊在桌面上的书。
“光渡在做什么?他怎么还没过来?”宋珧擦了把汗,“……算了,我自己来,不能每一次都靠光渡来解决问题,毕竟脑子这个东西,越不用越没有。”
光渡看到了他铺满了整个屋子的书,抬手翻了翻,“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也在火器厂也出了力?”
明明他放在心上视若珍宝的人,却偏偏要留在宫廷里挣扎,连自己也染上一身污浊。
而且,李元阙还叫光渡和他走。
见老者要尖叫,光渡随手拿起桌面的一块抹布,塞进了老者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光渡正色道:“重要,所以你能否预估时日?”
“不过,下次要注意。”光渡沉吟道,“柜子里藏人其实很明显,只能用作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