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舒冷静的表面,十指冰凉,她喉咙哽咽,“我联系不到向枝。”
她自己快崩溃了,还试图安慰乔望道,“也有可能是自己坐飞机先回国了,但是我有点担心,你……”
乔望心像是沉到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乔望沉静问:“你在哪,地址发我。”
文亦舒清晰地报出地址,她听见乔望说,“我马上过去。”
……
挂断电话,她一个人坐在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中愣是找寻不到向枝的身影。
即便乔望已经准备过来,但是文亦舒觉得,来不及。
她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她一脸沉着,但是逐渐苍白的嘴唇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有个亚裔男人经过她身边好心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文亦舒笑着摇头,说着谢谢。
她搓了把脸,紧绷的情绪,在拨通那个电话之后,终于憋不住了。
沈都砚在伦敦,从那边飞伊斯坦布尔需要七个小时,而乔望马不停蹄过来,最快也是隔天。
文亦舒听着男人沉稳冷静的嗓音,捂着嘴先哭出声。
男人一愣,先哄道:“别哭。”
文亦舒低着头,头发掩盖着红透的双眼,她喑哑着嗓子:“向枝可能出事了。”
仰枝愿神佛慈悲,保佑她平安
向枝醒过来的时候四周都是黑的。
她手脚自由,头脑也十分清醒,就是四肢有些沉重乏力。
一个小时前她进去了洗手间,后面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女性推着轮椅进来,头上还裹着一块黑色的头巾。
她看着向枝,用英语和她说她的腿脚不方便,能不能扶她进去。
向枝听出来应允了,结果进去洗手间后就被人用手帕捂住鼻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手机和护照什么的都还在身边,不像是抢劫的。
向枝打开手机,信号仍旧满格,她看见文亦舒打了好几十个电话给她,还有乔望的。
向枝打开谷歌地图,查看了自己的定位。
恰好这时乔望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向枝不知道暗处里有没有人在窥视她,她压低声音接听。
乔望的声音传过来:“向枝,你在哪。”
他强迫自己镇定,所有的不安和担忧,都藏在了未舒展开的眉头里。
向枝仰着头往上看了半分,无边无际的黑让她极度恐惧。
但是她能感受到,自己是处在移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