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考,李庆贺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去牙行把这房子卖了。”
这个决定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是目前最为明智的选择。
此次来到皇城,全家人可谓倾巢出动。
除了父母之外,李庆贺的三个兄弟、大嫂以及二哥的小妾都跟着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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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处理房子的这件大事,其他人却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李庆贺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些家人真是靠不住。
但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他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匆匆忙忙地朝着牙行走去。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李庆贺赶忙找到妻子柳桃,焦急地说道:“夫人啊,你赶紧让家里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
能带走的尽量都收拾好,如果有合适的买家愿意买下这房子,咱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柳桃看着丈夫急切的模样,二话不说便转身去安排家人收拾行李。
消息很快传来,房子在一个星期以后被卖了出去。
李庆贺也领着家人来到御史府,和李庆祥还有老夫人告别辞行。
这次李庆祥没有阻拦,因为李春娟已经没有用了,太子都已经废了。
李庆贺带着一家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皇城,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了村里。
村子里非常的安静,一是热,二是河水都干枯了。
村里的水井,村民每日都排着队打水,但是也都限水,每家只允许打两桶水。
村民的衣服都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洗一次。
其实李春娟他们赶路时就已经现了,地里面的庄稼都已经枯萎。
今年不说颗粒无收,也差不多少了,村民们一个个非常的颓废,他们的粮食想看着就快吃没了。
有的人家已经没有粮了,都在附近山上,找一些草根,野菜根挖来吃。
一家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家中,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起来。
他们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这还是李春娟回来时,请人打的水井。
虽然无需长途跋涉到其他地方去打水,但在如今这个艰难的年景下,每一滴水都显得格外珍贵,必须节省使用。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打来一盆清澈的井水,先用来清洗,他们这一路换下的脏衣物。
一件件脏衣服被浸泡在水中,经过一番搓揉和洗涤,原本脏兮兮的衣服,逐渐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然而,这盆水并未就此浪费,而是被巧妙地利用起来,继续挥其作用。
洗完衣服后,人们又将这盆已经略显浑浊的水,拿来擦拭屋子。
从桌椅板凳到门窗墙壁,每一处角落都被仔细地擦洗着,离开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屋里到处落满了灰。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李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和抱怨:“咱们在皇城里面明明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回来受这份罪啊!
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得跑回这穷乡僻壤来吃糠咽菜。”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但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情,没有人回应她的抱怨。
可是,李春娟却不惯着李瑶这种态度。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头瞪了一眼李瑶,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过好日子,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自己留在皇城呢?
还选择回村子里吃糠咽菜。
咱们全家人都跑到皇城去,可在那儿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带过去的那点儿钱眼看就要花光了,如果再不回来,难不成真要活活饿死在皇城吗?”
李春娟的这番话如同当头一棒,让李瑶顿时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吱声了。
待将屋子收拾妥当之后,李庆贺总算是稍稍安下心来。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匆匆地赶往镇上购买粮食。
如今这粮食的价格,较以往而言,已然飙升了数倍之多。
然而,李庆贺心里很清楚,今年整整一年都颗粒无收,如果不多储备一些粮食,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愈艰难。
所以即便粮价如此高昂,他还是咬咬牙决定尽量多买一些。
当李庆贺终于买齐所需的粮食后,他并没有着急返回村子。
相反,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耳目,悄悄地将这些粮食,运往李春娟在镇上购置的那处宅子里。
毕竟,若是让旁人瞧见,自己一下子买回这么多粮食,难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那些眼红的村民们,说不定会一拥而上抢夺自家的粮食。
回到村里时,李庆贺所携带的粮食并不多,仅仅用一个破旧的背篓装着,里面大约也就二三十斤左右。
再多的话,怕村民看见了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