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看?到他为自己失去理智,意乱情迷。
池砚不抽烟不喝酒,亲吻间都带着清爽干净的?少年气息,简单几下就足以叫她沉沦。
察觉到她的?失力后,他喉咙间溢出一声含糊的?轻笑?,带着一雪前耻的?得意,但却并没有对自己制造出的?混乱袖手旁观,反而非常有责任心把她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让她借力攀附着他,一边亲,手一边无意识在?她后颈上游移着。
本意不过像让她放松,可这样暧昧的?接触,反倒带起一层战栗。
程麦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可这却像吹响了鼓励冲锋的?号角,再次于平静的?海面掀起狂风暴雨。
街灯因供电不稳急速闪着,就像此时灯下拥吻的?两人极速狂飙的?心跳。
女孩子唇瓣上残留的?硬糖甜味就像诱敌深入的?陷阱,他满脑子叫嚣的?都是乘胜追击、更?进一步,可磨蹭片刻后到底还是舍不得,怕第一次太冲动?,怕吓到她,池砚理智艰难回归,重重在?她唇上流连最后一下后,用?尽了毕生?的?克制力才和她的?唇错开?。
他将人紧紧锁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再不分开?,嘴唇虚虚实实地贴着她的?耳垂,气息不均地笑?了声,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美妙,片刻后才哑声问她:
“汽水糖,橙子味的??”
“这个,也在?你的?提前计划之内吗?”
猫爬架
那句明知故问的撩拨,威力不亚于十吨tnt,不仅让她当时耳朵炸得?通红,余威还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程麦躺在床上像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到十二点,一碰到耳朵满脑子又是当?时他的喘息,脸皮温度开始蹭蹭蹭的往上涨。
真奇怪,这人不是跑3000米都不在话下吗,就那俩分钟,干嘛后面趴在她耳朵边上喘得那么厉害。
他是不是故意的,勾引她?
还是最近锻炼少了变虚了?
而且平时看?着又冷又硬跟石头一样的人,嘴唇为什么会那么软,让她想起?小时候最爱吃的q弹果冻,哪怕一直重复最简单的吮吸动?作她也不会觉得?有丝毫无聊。
但除了嘴唇软,他其他地方还是一样硬,亲到后面时她下巴不小心蹭到了他晚上新冒头的短短青茬。
嗯,有点扎人。
程麦手?摸到下巴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的触觉。
麻麻的,刺刺的,和他嘴唇对比鲜明,张牙舞爪地提醒她面前这人已经是一个近乎成年的危险男性。
但这丝毫没能吓倒她。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程麦头闷进枕头里,无声尖叫并狠狠唾弃了一番自己的色女行为。
一点不睡不要脸,两点不睡不要命。
池砚一个吻不值得?她熬夜到两点,还是快点睡觉吧。
程麦努力放空自己,但脑子里的废料就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哪怕强制关?了火,温度也迟迟降不下来。
晚上胡思乱想不睡觉的后果就是——
“咚咚咚”
她艰难地发出一声梦呓,身子微微挪动?,往被子更深处挪动?。
三分钟后,某水果牌手?机经典的马林巴琴铃声响起?,同时伴随着枕边一阵阵的震动?,程麦划开屏幕时眼睛都没能完全睁开,“喂”这个字儿说?到一半都是哑着的。
“12点半了,你这是准备直接把午饭也睡过去?”
听筒里慢条斯理的调侃声传来,低磁还带着笑意,贴在耳边,就像昨晚他亲完后仿若无力地靠在自己耳边,边笑边喘时表现?出的脆弱感一样,瞬间让人心跳爆表。
她人缩着没动?,可被子外露出的一小截耳骨皮肤颜色却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加深,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见她不出声,电话那头提出:“那,我进来?”
等了两秒没等到回复,知道这是默许了,房门把手?被人拧动?一下,随后一阵不疾不徐地脚步声逐渐接近,直到她床边才停下。
“还没醒?”他问。
过了一晚,程麦反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正?把头埋在被子里当?乌龟,忽地,唯一暴露在外的耳朵却突然被人拿食指关?节漫不经心地刮蹭了下。
他轻啧了一下,语气有些玩味:“不对啊,程麦,你该不会是,羞得?不敢起?来见人了吧?”
激将法,对她总屡试不爽。
程麦蹭地一下爬起?来,站到床上难得?居高临下地看?他:“谁害羞了!”
“没有最好,”他视线刚往上一瞟,漫不经心的笑立刻僵住,而后视线死死盯着床头柜,仿佛她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再不肯直视她,只是语气平直地说?:“起?来了就快点洗漱,等会去接奶奶要迟到了。”
他这么一说?,程麦才想起?来这一茬。
对哦,请家长的事还没完。
昨晚他们回到家,林桐就打?了个电话,说?直到她找到合适的保姆前,池砚奶奶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帮忙照顾下俩人。
只是——
池砚奶奶虽然很疼爱孙辈,但和林桐的放养式风格完全不同,最不喜欢看?到孩子乱糟糟的,属于一个对各方面都高标准严要求的精英奶奶。
从池家在那栋靠她一人就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别墅花园就能看?出。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池砚的洁癖和强迫症是隔代遗传的他奶奶的。
听到她的哀嚎,池砚笑了下:“清醒了?那就别磨蹭了,去洗漱,我上外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