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了,当个人吧,别在这?时候再欺负他了。
……
女孩的唇贴着好几秒没有动?作,直到离开前似乎想再验证一下,可又不?得章法,最后孩子气地重重碾磨一下,脚跟才?落到原地。
“糟糕,好像错怪你了,”程麦仰起头,大大的眼睛此时因为紧张像一汪水波晃动?的清泉,声音也?轻得在打飘:
“验证完了。”
“确实、不?硬。”
“需要跟你道歉吗?”
不?是,谁教你这?么验证的???
不?接受口?头道歉,算了,如果是这?种?口?头道歉的话,再来一万次也?行。
池砚整个人被折腾得没想法了,只?想着能不?能来个人莫名其妙打他一拳,让他看看是不?是幻觉。
程麦、刚刚、主动?、亲他了。
对吧?
以他浅薄到基本为零的实操经验,那应该算是亲吧???
他双手插兜,立在原地,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想法,心里却在警铃大作并疯狂回味刚才?那短短一瞬间的触感,恨不?得存进记忆博物馆当标本时,程麦忽地转身跳开,走到了他前头。
瞬间,女孩身上的香气也?跟着一块溜走。
他还没来得及遗憾,就听见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池砚,你是胆小鬼。”
“嗯,我是。”
池砚心甘情愿地应下了这?个指控。
这?会儿她给?他送一顶写着王八蛋的锦旗,他估计除了笑纳并挂到房间最显眼的地方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做法。
“你还是个笨蛋。”
都给?你那么多暗示和反馈了,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懂欸。
“嗯,我是。”
“但我就喜欢笨蛋胆小鬼,”她忽地回头,月光下那双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翘起,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咪:
“还有一句话,本来在北京那天晚上就想和你说?的。”
“我也?喜欢北京。”
平素总是飞速运转的大脑已经被她这?套连招透支,池砚发现自己的语言中枢和大脑中枢都同时罢工了,心里巨大的喜悦弥漫开,砰砰砰地炸成烟花。
半晌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跟她确认:“……什么意思。”
“你真是笨蛋来的,”她扬起下巴,看起来像只?傲娇的小猫,高高在上地通知人,可看向他的那双大眼睛里却同时住下了羞涩和大胆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意思就是,我也?要去北京念大学,我才?不?要和我男朋友异地恋。”
“请问,池砚同学,你有意见吗?”
“……”
没有。
他哪敢有。
这?会儿哪怕她一声令下,要他把脑袋摘下来给?她当球玩,他除了给?她递刀以外?都不?会有第二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