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随着汤水咽下,玩车打拳不要命呢。
月色溶溶,照彻书房里温馨宁静的光景。
小姑娘无所事事,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无聊的打植物大战僵。尸,楚淮晏看不下去,翻出个闲置的笔记本电脑给路梨矜消遣。
他是个不开无痕迹记录的人,曾经的工作内容和常用网页就明晃晃地袒露在路梨矜眼前,如果路梨矜愿意,甚至能够用保存过的密码登陆他的邮箱和通讯设备,但路梨矜没有。
笼统来讲,楚淮晏是相当大方的“男友”,她没有理由去窥伺对方不希望自己了解的部分。
路梨矜拿笔记本来检索一些近现代史资料。
下午说得话七分真,三分假,路梨矜真的是会提前为期末努力的那种人。
一些公共选修课程在下周结课,诸如《中国近现代史》《西方哲学》,这类选修往往都没有考试,以小论文或小组ppt上台汇报的形式给分。
蝶式薄膜键盘的声响微弱,此起彼伏的响着。
余光里是楚淮晏精致的侧颜,屏幕的幽蓝光明被眼镜镜片折射,看不见他眼底神色。
这样就很好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偏头就能索吻。
前尘后路都先放一放,路梨矜就为贪恋这个刹那而活。
完成工作后楚淮晏雇路梨矜给自己当“书童”。
主要职责是被他拥在怀里,为他翻书,酬劳是水果拼盘任选,他亲自喂。
不知是有心还是凑巧,今天看得是本新书,塑封都是当着路梨矜面拆的,彼年王鼎钧的回忆录四部曲还没有在大陆出版,算是小众作家。
翻得是他的散文集《风雨阴晴》。
多是些小短篇,读来轻快没什么负担,网罗了写杂谈评价,譬如《骆驼祥子后事》,文笔介于华丽斐然和朴实无华之间,颇具诗情。
“想想这世上多少圣贤才智、英雄豪杰,他们各自有不同的抱负,归纳起来,主要的抱负不过是,前人受过的苦,后人不必再受而已。”
就在冥冥之中开解路梨矜,阶级差距也并不是凭空而来,他人祖辈舍命冲杀换来的。
“我之前也为你不会对这类书籍感兴趣。”路梨矜咬破红提,果肉弹牙,汁水清甜,含混不清地闲聊。
楚淮晏把木质撑书器从她腿上拿开,揉了两把帮忙舒缓因保持同个动作而产生的僵麻,“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什么感兴趣?”
“唔。”路梨矜思忖后答,“财经类书籍?”
楚淮晏眼尾微扬,懒洋洋地接腔,“那明天我们看本经济税法,争取早日拿下注会,取得审计报告唯一签字权。”
路梨矜气鼓鼓地粉拳锤他没正经,打完又跑不开,被桎。梏着求。饶,极不情愿地嘟哝说,“楚淮晏哥哥最好最正经了。”
流水顺着流畅颈线划过丰腴饱。满,再向下奔腾,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出绵密泡沫触过来,氤氲的水汽模糊视线。
这不是楚淮晏头一遭为路梨矜洗澡,除开不做措施外,他算是个相当体贴的床伴,事前事后都清理得当,体力技巧都优越,会抱着亲吻入眠,安抚到位。
但是路梨矜崴脚后洗得最舒心的一次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楚淮晏为她想到了所有,身下垫了浴巾防凉,水温要试到她最喜欢,连卸妆都囊括,棉签浸过唇眼卸妆油,缓慢地滚过眼皮……
“楚淮晏。”路梨矜甜软叫他名字。
“弄疼了?”在给她涂发膜的楚淮晏温和问。
“没有。”路梨矜粲然,直白讲,“我就是突然想叫你。”
楚淮晏用滑。润的手捏她后颈,“闲的你。”
某處早就高。昂奮起,器。物龐大得難以忽略,但楚淮晏什么都没有做,他以坐怀不乱的清冷姿态给路梨矜洗好,裹浴巾、吹干头发,在抱到床上,调整好受伤左腿的位置,捻好被角。
床头暖光灯的照亮范围不大,路梨矜把手伸出被窝,双手交叠打手影,一只振翅谷欠飞的小燕子浮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困?”楚淮晏换了平板电脑,指。尖灵巧地滑动着屏幕。
“想要你陪我睡。”路梨矜轻声讲。
楚淮晏锁屏、下地,绕去她那边关床头灯,手臂却倏地被握住,路梨矜体温烫得惊人。
瘦白的手指覆在肌。肉流畅的小臂上,有轻微的肤色差。
女孩子在用细弱到蚊讷般的声音怯怯问,“我们不做吗?”
楚淮晏难得堆砌起来的怜悯之心在须臾间被摧毁,他俯身,盯着路梨矜乖顺无辜的脸,杏眼湿漉漉的,像是只任由欺负的小动物,他笑得放浪形骸,浑话不饶人,“想我上你啊?”
“没有。”路梨矜把自己往被里缩,支吾起来有种欲迎还拒地可爱,“我才没有。”
月色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顺着地板和帘布的缝隙努力朝着市内蔓散,灯光扯着团纠。缠的影子落在墙壁。
受傷的左月退被分開安置,微糙的指腹劃過幼。嫩肌膚,帶起震。顫,楚淮晏的吻轻柔,却让路梨矜无法抗拒,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脚。踝一路向上,探索进入腹。地,引山泉汩汩井喷。
楚淮晏的衬衫罩在路梨矜这儿,领。口本就大开,不需要刻意就能看到雪山摇晃的盛景,他坏心眼儿的蘸了泉水去涂抹雪山,冰雪被滚。烫热意灼。烧,又被攥握着“安抚”。
“不是说没有?那为什么两根手指就这样了?”楚淮晏眼尾泛着薄红,喑哑问。
路梨矜被欺负的泪眼婆娑,仍是矢口否认地说自己没有,直到被抱到镜前直面自己的表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