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听完,更加惊讶了。本来听到这人并非厨子,而是悦来酒楼的东家,就知道自己肯定买不走了。
但现在又知道,连着酒都是那人酿造的,便对这妙人更加充满了好奇,想见一见这人的心思更是收不住了,觉得一定要见了这人。
“那你们这东家什么时候来?”白衣公子问道。
小二:“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位东家有事天来一次,有时十天八天都不会来一次。”
白衣公子:“行,你下去吧。”
这位白衣公子便是那日在街上听到三个书生有新鲜吃食,便询问在哪里的那位公子。
这位白衣公子名为杜子越,是京都人士,父亲是在京都做官。只是他不爱官场,就喜欢吟诗作赋,钟情山山水水,并且喜爱各地的美食。
好在他父亲儿子众多,有几个儿子也在做官,因此也不指望他做官。而且他是最小的儿子,从小便备受宠爱,便由着他的性子,让他自由发展。
自从他成年后,便开始带着小厮到处游山玩水,品尝当地美食,最近刚好游历至平阳县,发现悦来酒楼酒楼的新鲜吃食,便一直逗留至今。
这悦来酒楼的美食他已经连着吃了一个多月,已经吃了一遍了,刚准备出发到下一个地方,没想到来到这悦来酒楼中,就又推出了新鲜的吃食,并且让他很是喜爱。
他在京都长大,并且这两年也游历了许多地方,自认为见过不少美食。在炎热的夏天,也是吃过各种各样解暑的吃食,但都没有这悦来酒楼的凉虾味道好,让他吃了还想吃。
因此,便生出了要把这厨子买走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并不是厨子想出来的吃食。并且据这小二所说,这酒楼中的新鲜吃食、酒水都是这东家想出来,他便打定主意要见一见这妙人。
从这天开始,杜子越便每天都到悦来酒楼中,点些吃食,酒水,等着这位传说中的东家。
只是,十多天过去了,杜子越一直没有等到这位传说中的东家来到酒楼。
而宁启呢,这十多天确实没有去悦来酒楼,天气越来越热,在县里似乎比石溪村的时候还要热。
酒楼最近一直发展的很平稳,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他这些天便偷偷懒,在家避避暑。
他并不知道酒楼中一直有位公子在等着他,一直想见他。
“铛铛铛。”
云儿刚午睡起来,洗了把脸,准备收拾屋子,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天气热起来,白天时间变长,宁启他们三人都会有午睡的习惯,中午在屋内放些冰块,睡起来也不热。
“来了。”云儿一边大声回应一边走过去开门。
云儿打开门,便看到李掌柜带着一位白衣公子还有一位小厮,站在门口。
只见这白衣公子二十岁左右,相貌英俊,气质不俗。云儿也是从小在京都长大,一看便知道这位白衣公子不是出自普通人家。
“李掌柜,请进,来找我们家郎君和夫郎吗?”云儿开口。
李程:“云儿姑娘,是这位公子想见一见你家郎君和夫郎,我便带他来了。请云儿姑娘告知一声。”
“麻烦云儿姑娘了。”白衣公子开口。
白衣公子看到这位云儿姑娘,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自己见的姑娘基本都是在京都见到的,不可能来这平阳县,白衣公子便觉得自己看错了。
云儿领着两个人进了客屋:“两位请在这里稍作片刻,我这就去叫郎君和夫郎。”
说完,云儿便出门,去叫宁启和郑云。中午宁启一般睡的久一些,郑云便也在屋内陪着。
郑云听到了敲门声,看宁启还在睡,便起身去开门。
“云儿,什么事?”他们在屋内的时候,云儿一般不会来打扰他们,除非是有急事。
云儿:“郎君,李掌柜带着一位公子,来找您和夫郎。”
郑云:“行,我去叫阿启。”
郑云回道屋内,看到宁启已经起床了,便开口:“阿启,你醒了,有位公子还找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宁启也差不多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这时他并不会睡的很死,隐隐约约听到了敲门声,便醒了。
“好。”宁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点。
两人收拾好自己,便去客屋见李程和那位公子。
杜子越坐在客屋内,便看到云儿姑娘跟着一位男子和一位哥儿进了客屋,杜子越一下子便知道,这是云儿姑娘口中的郎君和夫郎。
从看到宁启和郑云的身影开始,杜子越便开始观察。
这位郎君虽然五官算得上俊朗,但整个人皮肤呈古铜色,长的很高,浑身肌肉,整个人透漏着一股野蛮劲,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山野村夫,并且不好惹。
若是这位郎君续一个络腮胡子,说是土匪都有人相信。
反观这位夫郎,长的很是漂亮,皮肤白皙,五官柔美秀丽,一双桃花眼盯着人的时候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挪不开眼。
而且这夫郎不止长的好看,气质也不俗,穿着一身青衣,看着就像是山间的青竹,完全不像是从村里走出来的哥儿。即使在京都,也很少见到这样漂亮又有气质的哥儿。
很难想像,这两个人是怎么结合到一起的,总觉得他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再一看,又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莫名又有点般配。
看着这两个人,杜子越便猜测,小二说的那位东家便是眼前这位夫郎,这位郎君看着就不像是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的人。而且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不一样的夫郎,才能做出那么多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