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愿意与白琮月成婚了。
还是……白琮月勾引的她,怪不得当初在无羁阁白琮月会出手护着她。
原来那时候白琮月就有了别的龌龊心思。
“他们现在还没走远,你要去追他们吗?至少得为你的孩子们……要个说法,毕竟若是她与白琮月成婚,你的孩子们可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神帝的话句句诛心,正好击中了谢临濯不可言说的心事。
不为他,也该为孩子讨个说法。
他的孩子怎么也不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自会向白琮月讨个说法,只是我孩子的事情烦请神帝莫要再提,神帝的心思谢某心知肚明,可我此生只愿意在无羁阁为她生儿育女,若是回到九重天依照天规我只怕再也不能见到她,神帝请回吧。”
谢临濯这话说的决绝,完全不留余地。
神帝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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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殿的神祇缓缓攥紧酒盏,如雪森寒的眸子里,有谢临濯的背影,有无羁阁摇篮里沉睡的婴孩,有九重天莲池桥上站着的白琮月,有这沧海桑田的万事万物,最后这些画面尽数消失,唯剩下赵时宁悠悠哉哉的身影。
他银灰色的眼瞳颜色越深,莫名的不愿瞧见她这般快乐,随手泼下酒盏中的酒水。
九重天的天极瞬间炸出惊雷,不多时就下起了暴雨。
他见赵时宁躲避不及,被雨水淋了个透顶,空洞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
裴隐披散在肩部的墨发无风自乱,他长长久久地观望着她,亦或者说从她出生的那日就一直在观望着她。
但她也只是他观望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按照命格,她本该在今年死去。
他也曾跪在你脚下吗?
赵时宁本来是想去寻白琮月,可走到半路突然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她身边飞来飞去,她有些手痒趁着蝴蝶又飞过来,立即出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
她低头看着蝴蝶在她指尖不停地扑腾,又把蝴蝶给放开了。
蝴蝶又在她身边绕了几圈,随即天上忽然落下了一道惊雷,赵时宁吓了一跳,还以为这雷是直直冲着她来的。
她站立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直接被劈成两截的树木,心中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感,难不成这雷还真的冲着她来的。
她还没有仔细去想,倾盆大雨直接落了下来,连给赵时宁念避水决的时间都没有。
赵时宁原地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这下终于可以确定,这雷雨就是冲着她来的。
赵时宁被淋得睁不开眼,愤怒地想咒骂几句,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漫天的风雨之中白琮月就站在她身前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
他同样没有用避水决,浑身湿了个透。
白琮月手中陡然出现一把二十四骨油纸伞,撑开伞为她挡住了这风雨,他站在雨中,手指摩挲着她眉心晕染开的花钿,语气平静,“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