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正打算说点什么,段宝令却不打算跟他废话,一手握着千山便干脆利落地朝傅斌劈头砍去!
傅斌抱着凝因,让她挡在自己面前。
凝因顿时一声惊呼,段宝令手中的千山也迟疑了一瞬,傅斌抓住这个机会侧身躲过这一招,再借力滚下了榻,也从床底拿出一把剑来,直指面前二人。
“你们到底是谁?”傅斌连衣袍都来不及整理好,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胸口,喘着气凶狠道,“为什么能破的了我的结界?”
段宝银在段宝令身后小声道:“你那个也算得上结界啊”
不过就是用灵力在布帘的位置糊了个饼而已,一扭就碎成渣了。
傅斌闻言,更是恼羞成怒,眼神也染上戾气,狞笑道:“我可是傅家的傅斌!本少爷可是会灵术的,现在只是还没用来对付你们,你们现在跪下来求饶,我还能——”
说着,他边向剑注入灵力,让其发出微光。
段宝令“啧”了一声,打断了他:“看把你能的。”
话音未落,他手持着的千山上也发出淡淡光芒,缓步朝傅斌走了过去。
就算傅斌再怎么不学无术,此刻也能感受到一股强悍的灵力扑面而来。面前身着墨绿色劲装的少年分明只是提着一把长剑朝他走来,却给他带来巨大的威压。
傅斌的冷汗都要上来了,腿也跟着发软,举着剑也不敢迎上去,又惊又惧道:“你怎么也有灵力?!你是哪家的?阮家?叶家?或者难道你是明寒宗的人?!”
“灵力这不到处都是么。”段宝令懒洋洋地说,“谁都可以拿来用嘛。”
接着,他就再不给傅斌多余的时间,持着千山朝他砍去。
傅斌根本用剑试着挡了几下,手中的剑就被对方的灵力震得飞了出去,只好在地上滚来滚去,以此来避过段宝令的攻击。
段宝令也不急着要杀他,而是猫抓老鼠般开始逗弄起他来,一会儿将千山插在他的脸边地上,一会儿用千山把他的头发削成狗啃一般,一会儿用千山的剑尖划开他的衣裳,让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出来。
等听够了惨叫声,段宝令才不紧不慢地用剑尖抵住傅斌的喉咙。
傅斌的惨叫哑了火,很快却又变本加厉起来:“少侠!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
“哦,无冤无仇就不能羞辱你了?”段宝令故意用剑尖轻轻蹭着他的脖颈,“不过,小爷我最近看上了个女人,没想到初夜却被你抢了去,你说这算不算仇?”
“我没有!”傅斌瞪圆了双眼,“我还没来得及要她的初夜,这位少侠,你若是喜欢,直接给你便是!钱的事我来照付!从此往后再也不敢纠缠凝因姑娘了!”
段宝令的千山顿了顿:“此话当真?”
傅斌连忙道:“当真,当真!少侠,这游船也腾给你了,我现在就可以滚,不耽误少侠春宵一度!”
段宝令便撤了千山,挑起他的裤子将他整个人甩出了舱室:“有多远滚多远。”
而外面的傅斌也不愿意再靠近段宝令再多一秒,在甲板上看看四处,发现这里不仅距离岸边很远,周围还都没有游船,欲哭无泪道:“少侠,不如先靠岸——”
“叔叔,你自己游过去吧,你再不走,我哥哥要生气了。”段宝银一手掀着布帘,对他笑了笑。
傅斌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看向段宝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很小,长相单纯可爱,眼神更是天真无邪,此刻正抱着一把长剑,甜美地笑看着自己,却让傅斌有一种被恶鬼盯上的恐惧感。
“是、是,妹妹说的是。”傅斌感觉自己今日真像是撞了鬼,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之后,就咬着牙跳下了湖,浸入冰冷的水中。
段宝银这才满意地放下布帘,转身看向段宝令:“哥哥,叔叔走了。”
“算他识相。”段宝令嗤笑一声。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凝因早已重新穿戴好衣物,来到段宝令面前,又一次跪在他面前,“我凝因从此便是公子的人了。”
段宝银心想不会吧,难道这是要以身相许了?是不是有点快啊?
她于是佯装不明白的样子,问段宝令道:“哥哥,我这是要有嫂嫂了?”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段宝令皱眉道,“此人非彼人。”
凝因也没有多解释些什么,似乎是随意段宝令如何理解她的意思。
而她此时虽然已经穿戴整齐,这身来见傅斌的衣裙却本身就不如何得体,肩头、胸前和小腹处都只笼罩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巾,下摆的岔口开得很大,几乎要露出大腿根。
她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双眼还有点发红,脸色也是惨白,站姿也十分局促,生怕一个乱动,摇晃的衣裙会更加不雅,只是欲语还休地看看段宝令。
段宝令没有什么别的表示,段宝银则是捡了傅斌落到地上的上衣递给凝因:“凝因姐姐,你先披上这个吧。”
凝因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这衣服有些破了,而且又是刚才要凌辱我的人穿的,我”
“凝因姐姐,那个叔叔已经不在了,也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你放心吧。”段宝银安慰了她两句,主动帮忙帮她披上了衣服。
“多谢小姐。”凝因低下头道了谢,伸手扶了扶衣服,手指正好与段宝银的手轻轻碰上。
都是白皙纤细的手,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近距离细看,才能发现一双手又软又滑,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是养尊处优被宠爱长大的。掌心和手指内侧有一层薄茧,是有条件练剑才能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