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看到是苏时景的来电,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按下接听键,苏时景焦急慌乱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姐,外公病情又严重了!我这边联系不到康老,怎么办?”
她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锁,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联系不到康老,他人呢?”
苏时景的染上哭腔的声音传来:“上周屿白哥过来,好像有病人需要康老诊断,就把人接走了。我这边给屿白哥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安慰着他:“我知道了,你这边先别担心,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她立刻给时屿白拨了过去,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无尽的忙音,迟迟没有人接听。
她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外公不要有事。
她咬了咬嘴唇,决定立刻回去。
她找到李青云,满脸焦急地说道:“李导,我家里出了急事,外公病情严重了,我必须马上回去。”
李青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有些为难的开口:“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一定要这个时候回去吗。”
“是。”她坚定应着。
“我这边,还做不了主,需要和大家商量下。”
“行,我知道了。”她随口应着,却不打算继续等他们商量结果,给李青云发了条信息,便匆匆离开了拍摄现场。
她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
历经一天的奔波和劳累,苏时墨终于赶到了医院。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外公的病房前,看到苏时景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时景,外公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道。
苏时景看到她回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睛红红的说道:“姐,外公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苏时墨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推开门,看到外公苍白的面容,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外公,你一定要好起来。”她轻轻地握住外公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苏时景在一旁也忍不住落泪:“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康老。现在只有他能救外公了。”
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会努力找到康老的。”
时屿白就像原地失踪,消失了一样。
这一天下来,苏时墨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不断地给时屿白打电话,可始终无人接通。每一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她在心里不断地呼喊着时屿白的名字,期望他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然而,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在夜幕降临之后,医院的走廊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显得格外寂静。
苏时墨这边没能等到时屿白的电话,而外公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她疲惫地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突然,病房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唤声。
苏时墨立刻回过神来,她冲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正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朝她招了招手。
她赶紧过去,跪在外公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眼里含着泪花,声音哽咽地说道:“外公,我在这,您别说话,好好休息。”
外公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不舍,他艰难地开口道:“苏苏,别哭。外公知道自已的时间不多了……”
苏时墨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拼命摇头:“外公,不会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没一起去很多地方呢。”
外公虚弱地笑了笑:“傻孩子,生死有命。外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时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他的目光落向一直守在旁边的苏时景身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有气无力声调:“你们都要好好的,我走后,也会一直守着你们,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
苏时墨泣不成声:“外公,您放心,我和时景会好好的。您也要坚持住啊。”
外公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苏苏,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试着去找一找自已的幸福,不要一直困在权势富贵的枷锁中。”
她紧紧握住外公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外公的生命。“外公,我会的。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然而,老人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了,他的眼睛也缓缓闭上。
苏时墨悲痛欲绝,她扑倒在外公的身上,放声大哭:“外公!外公!您不要离开我!”
病房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苏时景也泪流满面地跪在一旁,他轻轻地拍着苏时墨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但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这个黑暗的夜晚,苏时墨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只觉得身边被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所包围。
三日后,天空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外公的葬礼在一片肃穆中进行。
黑色的帷幕在风中微微飘动,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前来吊唁的人们身着黑衣,神色哀伤,静静地在灵堂前默哀。
苏时墨身着一袭黑色长裙,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而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强撑着处理外公的后事,心中的悲痛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