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知道你有本事能救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和孩子好不好。”
铺垫了这么多。
原来,还是为了阮酥和孩子。
许筠瑶心口微刺,紧盯着贺绍廷的眼:“如果救这个孩子的代价,是我会死呢?”
贺绍廷脸色微沉,扯了扯唇却没有笑意:“老婆,你不想就说不想,不用说这样的话吓唬我。”
“这样吧,你们不是最讲究因果报应吗,之前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还我的恩,救这个孩子一命。”
贺绍廷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说。
许筠瑶却听出另一重意思:她欠他一条命,这是她该还的。
心像是被贺绍廷狠狠拧了一下,痛到痉挛。
她没回答,客厅里安静了很久。
贺绍廷又放软了语气哄许筠瑶:“老婆,我们是夫妻,我们会白头到老,我不想这个孩子成为我们的隔阂。”
“你再好好想想。”
他轻轻吻了下许筠瑶发凉的唇,就转身出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筠瑶眼里的光一点点沉下去,只剩死寂。
这天后,贺绍廷没回来,像是在和许筠瑶较劲,什么时候许筠瑶低头同意救孩子,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但许筠瑶始终没有低头。
她下山时,师父曾叮嘱过她,爱人要先爱己,不论以后谁要她牺牲什么,她都不能同意。
她答应了师父,自然不可能再答应贺绍廷。
日子就这样拖着,转眼,距离离开只剩7天了。
这天醒来,许筠瑶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有些陌生。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自己和贺绍廷的卧室。
那些和贺绍廷的记忆,在蛊虫的吞噬下,她已经记不得很多了。
估计再过一阵子,就一点儿不剩了。
这样挺好的,忘的越快,放下的也就越快。
正想着,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许筠瑶掩下没来由的不安,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说:“请问是许筠瑶女士吗?我们这边是朝阳警局。”
“麻烦请您马上到贺氏集团的天台上来一趟,阮酥指证你诅咒她的孩子,逼她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