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霸气了!
田浩觉得这才是丁家世代的武将家风。
等到他们拖拖拉拉的回到了田府,田浩又躺下了,这次是真的累了。
看着可怜的小表弟,丁洋霸气的告诉他:“以后再没别的事情,烧七就在家烧。”
田浩虚弱的点点头:“家有小祠堂,父母的灵位已经请了进去,在家烧吧。”
他这身体是真的扛不住江南的阴暗潮湿,江南的冬天,太厉害了。
湿冷直往骨头缝里钻,田浩很怕自己以后得风寒湿痹什么的……那太痛苦了。
田府闭门守孝,连采买物品都是走的角门那里,家里有丁洋以及他的人“镇守”,真的没人来闹事。
几日之后,田忠管事回来了,带来了新的花名册和佃户信息。
“我知道了,等明年开春,清明之后,我会去亲自巡视一番。”田浩淡然的看着田忠管事:“看看那些我们田家的田地和庄子。”
“是,少爷也该认一认地头了。”田忠管事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庆幸,这次没搞事情,虽然有人塞钱给他,但是他没要,少爷现在性情大变,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手脚,到时候被少爷发现,就六表少爷那脾气,还不得活吃了他啊?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先好吧。
“嗯。”田浩理所当然的点头,突然又来了一句:“对了,家里还有我母亲封存起来的嫁妆吧?嫁妆的清单在哪儿?”
历代夫人的嫁妆
田母身为定国公府三代以来唯一的姑奶奶,她出嫁的时候,真的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啊!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女孩儿出嫁,十里红妆是家族富有、地位显赫的一种象征。
也是代表娘家人对女儿的看重之意。
田家上几代的主母,那是麻绳提豆腐,提都提不起来啦!
但是这一代的主母,可是真正的高门贵女。
在原主的记忆里,母亲的嫁妆一直没怎么动过,全都封存了起来,说是等他娶媳妇儿的时候,好给他做聘礼。
说实话,里面的好东西是真的不少。
只是原主一直没怎么上心,田浩则是好奇,定国公府什么财力啊?他可以从母亲的嫁妆里看出来一二。
因为没办法从猛张飞一般的六表哥那里看出来什么。
丁洋的家教很好,不好色,不爱酒,不赌钱,更不斗鸡遛狗。
反倒是每天都带着人绕着府内的夹墙小路跑跳,还练习武艺,刀法等等。
田家是没有护院的,毕竟离府衙那么近,要什么护院啊?招呼一声,府衙的衙役就来了。
所以家里只有几个键仆,也被他拉着一起训练了。
“清单一直是有的,只是要找一找。”田忠管事的道:“可以问一问田福管家。”
“那母亲的嫁妆,封存在哪里?”田浩记得,这事儿他应该会知道。
“夫人自从来了江南,就将嫁妆单独放在了后头大库房里的第六、第七和第八、第九间里,已经有好久不曾动过了。”田忠管事的道:“本想等您中举之后,打开重新归置,然后拿一些出来,好、好给您说亲用。”
田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因为田家出身低。
但是田母的出身高啊,眼光和品位都不俗。
定国公府的东西也多是好玩意儿,拿来给儿子做定情信物啊,下聘的聘礼啊,再合适不过了。
“母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田浩叹了口气:“微澜明白。”
可惜,这份母爱……原主没福气。
“少爷,除了主母的嫁妆,还有历代主母留下的东西。”田福管家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老奴都听说了,主母的嫁妆清单在书房的夹层里收着,还有其他的东西清单。”
“历代主母的嫁妆?”田浩笑了一下:“祖上能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啊?”
“那就不太清楚了。”田福管家凑趣的道:“不过听夫人提过几次,说老太太的嫁妆里,有一块非常有意思的石头。”
“祖母的嫁妆,是石头?”田浩果然来了兴趣。
他记得祖父当年是个小地主,娶得媳妇儿是个流民家的女孩儿,只是曾经是做买卖的人家,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剩了点压箱底的东西,给女孩儿做了嫁妆。
而祖母的娘家,最后也没留下什么人。
“据说当年老太太的娘家,是个有矿的人家,后来边关打仗,他们就往南跑,矿场跑不了,但是矿石可以带走啊,据说老太太进田家大门的时候,带了一百多块石头,说都藏有璞玉。”田福管家笑着道:“老爷也说过,那些石头,都是宝贝呢,当年老爷考中了进士,开了一块石头,给自己做了印章;后来跟夫人定亲,又开了一个石头,做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和一对儿印章,老爷知道您考中了举人,已经选了一块石头出来,说要给您做一个印章。”
“是吗?”田浩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有这事儿,是不是父亲放在书房多宝阁上的那块粗麻石?”
“是,就是那块。”田福管家道:“少爷可以没事的时候去看看,或者找匠人来解石,里头必定出美玉。”
“但愿如此。”田浩心情好了一些,不像是刚才那么沉重了。
等到俩人退了出来,田福管家拍了拍田忠管事的肩膀:“以后尽量说好一些的事情,让少爷开心点。”
“知道了,福哥,这次多谢了。”田忠管事擦了擦汗,这大冬天的他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不客气。”田福管家看了看他,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