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这些,但是他只需要足够彪悍就行了。
“那……小表弟,你摔吧!”他摆了摆手,抱好了怀里的灵牌。
田浩抹了把脸,把馅食罐暂时交给了田忠管事抱着:“我自己来!”
这个时候,只有他有这个资格,谁也不能碰这个“吉祥盆”!
小小的瘦弱少年,披麻戴孝的走到了吉祥盆前,深吸一口气,伸手把盆子抬了起来……好沉!
起码有十斤的重量!
而他这个小体格子,估计还不到八十斤。
惨啊,真不是一般的惨,他能举起来吗?
观礼的众人也跟着揪心:到底行不行啊?
这要是不能摔碎了,岂不是成了一场闹剧?
其中,负责主持仪式的阴阳先生跟礼仪先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情绪。
可这个时候,谁也伸不上手,帮不了忙,包括丁洋在内。
没办法,他虽然是田丁氏的内侄儿,可到底他姓丁,不姓田。
“小表弟,争气一些啊!”丁洋忍不住低声嘟囔:“加油呀!”
田浩差点气笑了好么?
这事是能加油的事儿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丢人现眼,一咬牙,一切齿,把盆子就举到了胸口……然后再深吸一口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看到体育队人,练习举重,后来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举重比赛什么的,大家都知道吧?他就是用举重的姿势,把这盆子给举了起来!
幸好啊,他不用再把盆子放下去,举过了头顶,颤颤巍巍的两条芦柴棒一样的小细胳膊,看着就那么让人胆战心惊。
田浩脸红脖子粗的喊了一嗓子:“父亲母亲,上路了!”
喊出来,这口气也就泄了,他也没了力气,盆子“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多片儿。
成了!
那边的阴阳先生喊了起来:“起……灵……!”
随后礼仪先生也走了过来,指导大家如何走出田家。
丧乐奏起,人们迈出了脚步,最前头的几个壮汉,披麻戴孝的同时,一人手里挎着个篮子,里头装满了雪白的纸钱。
出殡遇路祭
出殡的规矩也很大。
谁让田老爷是在任上去世的呢!
他是本地知府,正儿八经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