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借着喝茶的动作,微笑朝林霁月举了举杯。
林霁月淡声:“结婚之后你可以这么祈祷。”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补偿和安抚,林霁月最擅长这一套。可如果这样,游戏怎么变得有意思?要让游戏变得有趣,情绪就不能如此平淡。沈秋予要做拧紧绳子的人。
水舒揉着手腕,因为受不了烟味,眼尾早早地染上一抹浅红,嘲讽:“怎么?你也想住进来?”
空气弥漫花香,偶尔能听到宴会那边的动静。
黑发黑眼,身上还穿着漆黑的商务西装,掐腰高定西服勾勒挺拔身形,男人拥有一双极其冷漠敷衍的眼睛,薄唇挺鼻,标准的东方人长相。
“先前我们有些不愉快,”白宁歉意地说:“我在这里给他道个歉。”
林霁月越来越陌生,白宁失落愤怒至极。
水舒都看穿他了。
余光里,林霁月还是不说话,白宁有些失落,却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故意地朝沈秋予旁边坐了坐。
来不及追究沈秋予责任,季环下意识又问:“同一个房间?”
这时候应该有bg。水舒抿一口茶,收回目光那一刻,和林霁月视线擦过。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于情敌的贴脸行为,林总还是冷漠得毫无表示。
水舒把手机录像打开,对准白宁:“怎么不继续哭了,继续,你不是演员么?哭大声点。”
水舒一个人乐得清闲,目送秦连生离开。但他这里仿佛是旅游景点,不到五分钟,自动锁敌的傅斯年幽幽:“听说你要结……”
于是,两股绳子交错在一起,看似平静的茶室暗流涌动。
“和水舒道歉?凭什么?”
秦连生拍大腿:“我也觉得不结,他根本配不上你。”
回去他就换了浴室里的香氛。
紧接着,水舒身边又坐下来一个人——季环。
沈秋予擅长将情绪缓缓推近。他转告白宁林霁月的想法:“你道歉之后,会补偿你一些资源。”
这里是二楼内部的走廊阳台,很少有人经过,往下看可以看到植物园和碎石小径,尽头是一座荆棘缠绕的玻璃花房。
又要拿他当挡箭牌?
林霁月转身跟着他,“胃口还不小。”
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也将白宁愤怒的表情收入眼底。
练习册滑落到怀里,水舒已经回过身,居高临下的目光,唇微微翘起,眼底却没有笑意。
水舒扬手,林霁月仍紧紧地桎梏他的手腕。他皱眉:“你管我去哪儿?”
季环父母感情不好,季家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一堆,季父还是坚持让季环成为继承人。
水舒有些无语,沈秋予这傻逼究竟把这件事传到哪儿了?
走廊灯尽职地亮着,沈秋予和白宁站在一起,和水舒林霁月隔了点距离。
水舒放下茶杯,不难想到这样的主意出自谁。他慢吞吞地说:“什么矛盾?每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不太重要的事我倒是不在意。”
水舒的目光像是一道鞭子:劝诫、怜悯、还有季环很久没有体会过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