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兜底的感觉一定很爽。”
十字星耳坠闪着光,水舒向来偏爱各种珠宝设计。他推了推桌子上仅剩的最后一杯酒,指尖和猎手拿酒的手交错而过。
这本来应该是白宁的双倍。
水舒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沈秋予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那是嗅到猎物的兴奋。
“下一次,我会在猜到你们底牌的那一刻就出手。”
……
群里发言爆炸。
:想问问谁还记得高中成绩宣传栏里水舒的个人宣言……
:虐你如呼吸:)
群聊消息不停冒出,比今晚的大雨还要汹涌,看似平静的宴会已经乱成一锅粥。
白宁脸色难看,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也许这半个月上了表演训练课,表情管理好了不少。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装傻的确是个好办法,但装不了一辈子。水舒轻笑:“你很快就清楚了,游戏还没有结束不是么。”
白宁脸色不改,却攥紧了手指,对水舒的恨意到达顶峰。
另外剩下的三个猎手面面相觑。已经没了开始的嚣张。
还要继续?他们的点数已经接近十点半,如果再参与抬价,都有爆点数出局的风险。可不抬价,水舒赢的可能性很大。
不论怎么选,他们和白宁都有输风险。
最后,他们都将目光放在人群中央的沈秋予身上,希望他说些什么阻止这场闹剧。
沈秋予从方才开始心情就很好,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水舒说话的神态、姿势。柔韧地仿佛枝头新芽,让人着迷的生命力。
卡座已经安静得能幻听到墙壁挂钟走针的滴答声。
终于,沈秋予降尊纡贵地开口:“游戏到这里已经够了,很有意思。”
水舒怼人的时候,傅斯年已经爽爆了,现在沈秋予要护着白宁,他很有底气地阴阳怪气:“菜就多练。”
四个猎手有些尴尬,都低着头不说话。
沈秋予单方面宣布游戏结束,水舒对这样类似耍无赖的情况已经习惯。他浅笑:“打不过就跑,的确差不多了。”
沈秋予有权有势,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独断专行的事情,更何况今天是沈秋予的主场。
水舒嘲讽得轻易,他身边的好几个男生已经不敢呼吸。
沈秋予阴晴不定,像个神经病。这年头神经病不可怕,问题是沈秋予是个有钱有势的神经病,说不定一个不爽就决定整整他们。
但……沈秋予看起来好像不生气?
沈秋予漫不经心,“还会有下一次。”
水舒微笑,下次就不知道谁玩谁了。
这里没有继续待着的必要。水舒和傅斯年离开卡座,那张本一直被水舒拿在手心的底牌安静地被留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