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你居然敢如此对待使臣,我等定要如实禀报达西君主!”
另一名使臣见旺姆斯被沈知韫一脚踩下去,立刻扬言威胁。
沈知韫微微俯身,右手挥出银枪。锋利的银枪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吓得那人一身寒颤,不敢动弹,“你干什么,你还真想杀使臣?”
沈知韫手里的银枪只要再向前一寸,就会瞬间刺破他的喉咙,“有何不可?”
“两国交战,就没有斩杀使臣的道理。”
沈知韫眨眨眼,反问,“谁说我要斩杀使臣了?”
不杀使臣啊。
几个使臣放心了。
果然,没有人敢斩杀使臣,那会引起各国众怒的。
这沈知韫看着这么厉害,不过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潘丽国日前派出使臣出使夏国,在抵达京都之时遇到穷凶极恶的劫匪,杀人掳财。包括旺姆斯在内的五名使臣全部被残忍杀害,身上的财物全都被洗劫一空。”
沈知韫平铺直叙地讲述,几个使臣却听得从心底里都冒出一股寒气。
“你想杀了我们,伪造成意外?”
旺姆斯还被沈知韫踩在脚下,他抬起头来,怒目而视。
沈知韫脚下用力,又把他踩了下去,“就你聪明,那就最先杀你。”
“哼不可能的!”旺姆斯一边无力地挣扎,一边喊,“你以为这驿站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吗?我告诉你,你若是在这里杀了我们,很快消息就会传出去!”
“不会的。”沈知韫神态轻松,“我们来之前已经将这驿站围得密不透风。外面都是我们的人。稍后,我就会把你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然后,再把你们的尸体拖到荒郊野外,让你们被狼狗啃食,伪造出被劫匪杀害的样子。你们说,外人会相信一群死人,还是相信证据呢?”
“……”
“哦对,你们应该都听过我的名号。都说我手段残忍,嗜杀成性,我回到京都这么多天一个人都没杀过,着实有些手痒。今日正好拿你们过过瘾。”
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旺姆斯逐渐由暴躁转为惊恐,直至绝望。
他觉得沈知韫就是个疯子,她可能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我要见你们的皇帝!”
旺姆斯觉得待在沈知韫这个疯子的身边太危险了,还是去见夏国皇帝安全。
沈知韫道:“想见陛下?那怎么行,你说是陛下派人给你们下毒,你们要修书给达西,让他派出‘正义之师’踏平我国疆土,要让周边各国集体讨伐我们。如此我怎么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扇驿站的门,让你们活着见到陛下。你当我傻呀?”
“不不不,不会的,不是你们下的毒。这是,这只是一个误会。是我们随行的医者搞错了,我们并没有中毒。”
旺姆斯像一只乌龟趴在地上,使劲仰着脑袋解释。
“拿纸笔来。”沈知韫吩咐。
很快便有宫人拿来了驿站的纸和笔,交到沈知韫手上。
沈知韫将纸笔往旺姆斯头顶的地上一扔,“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少写一个字都得死。”
旺姆斯还想讨价还价,“写……要写出来吗!能不能……”
沈知韫高高拿起银枪,作势要刺进旺姆斯的脑袋!旺姆斯吓得将脑袋猛地缩回去,颤抖道:“别别别,我写,我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