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发现数年未见的秦昭明不但模样大变,如今身形比自己还要高大魁梧,心中涌起浓浓的不悦,他面色带着几分阴鸷,语气嘲讽,“真的是你!哼!想不到多年未见,你这个废物还是这个怂样!我听说你的成绩一直排在诸皇孙末尾,今日皇祖父考评,你也好意思来参加!哼!真是下贱!”
昭明神色森冷,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转身自顾向堂内走去。
端王见他一副不屑自己的模样,心中愈加恼火,眼珠转了转,几步抢上前,“我听说你这几年一直跟你那个病秧子少傅住在文渊阁。那个病秧子叫什么来着?对,叫谢元洲。”
昭明脚下微顿,目光逼向端王,包含着警告之意。
端王见自己的话引起他的反应,心中得意起来,本眼中充斥着藏不住的淫光,“昨日皇祖父答应了我,今日考评,我若能拿下第一名,他便给我个大大的赏赐,我要点什么赏赐呢。对了!我记得那个谢元洲长的非常漂亮啊,我干脆向皇祖父讨他做妾室得了,哈哈如此尤物,本王定让他夜夜承欢,欲罢不能,啊哈哈哈——”
端王狂笑着大步入了堂内。
昭明脸色骤变,咬紧牙关,愤怒和戾气交织一起在他眼底剧烈翻涌着
午间,安国公府。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映照在凉亭躺椅上谢元洲的脸颊,形成点点金色的光斑。
本来是舒爽温暖的午睡时间,谢元洲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因为陶修就坐在他身边不停地絮叨,吵的他无法入睡。
“那个国子监医堂博士,我不当就不当了,可是谢大哥现在根本就不理我,还在他庭院门口写着‘陶修和狗不准进入’,我怎么办啊”
陶修哭丧个脸,不停的在元洲耳边诉苦。
元洲干脆将一本书卷蒙在头上,假装睡着的样子。
陶修伸手掀起那本书,“谢元洲,你别装睡哈!我与谢大哥闹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不把我给他下属下药的事告诉他,谢大哥怎么会对我这样无情!我不就是跟秦昭明开了个玩笑嘛,那小子也没有什么实际损失,你这么报复我!实在太过分啦!我不管,你得负责,必须想办法让我跟谢大哥和好”
元洲神色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想跟大哥和好?”
“对!”陶修使劲点头。
“做梦吧你!”元洲转过头去不理他。
陶修气的几乎想要伸手掐死他,“谢元洲,你不给我出主意,信不信我弄死你?”
正这时,杨平匆匆来到凉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元洲瞥了眼喋喋不休的陶修,淡声道:“无妨,说吧。”
杨平:“刚得到消息,齐安公在今日皇孙御前考评,文采和武功都得了第一名,他还轻而易举的拉开了皇上那把神力弓,皇上十分惊喜,对其大加赞扬!”
“什么!?”谢元洲猛的坐直身子,手中书卷滑落掉地
夜晚,文渊阁。
秦昭明神情愉悦的从东宫返回文渊阁,适才他的亲爹太子罕见的召他去东宫用膳,席见对他多番勉励。
他虽然看出自己这位亲爹并没有多喜欢自己,但今夜的晚膳上,他让那个可恶的哥哥端王吃了多次鳖,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昭明来到文渊阁后面的官舍,回房间前,下意识的望了眼谢元洲的房间,令他惊喜的是,先生房门半开,里面烛火明亮。
这是先生回来了?!
昭明压不住心中的喜悦,几步跃到谢元洲的门口,向里望去,果然,那抹熟悉的瘦削身影背对着门,立于书架前,似乎正在深思什么。
“先生,你回来了!”昭明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喜悦,丝毫没注意到,门旁处杨平正暗自冲他打眼色。
谢元洲缓缓转过身来,俊美绝伦的脸庞绷的很紧,眼底隐隐浮着一丝怒气,“为什么今日考评,你要拿第一!”
水患危急
面对谢元洲迎头质问,昭明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先生,你原来是为了这事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是”
元洲冷声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吗?在没有真正强大之前,要藏拙!要隐忍!”
昭明眼中情绪激荡,唇角抖了几下,终是绷紧成一条坚韧的直线,“先生,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先生!我不想再藏拙隐忍了!”
元洲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眸光丝丝缕缕的满是失望和震惊,他定定的望着昭明半晌,冷声道:“既然你能保护自己,以后也不需要我这个先生了。阿平,我们走!”
昭明神色惊慌起来,急忙追了过去,握住他的手臂,“先生,别走!是我错了,你别说不当我先生的话”
元洲冷冷甩开他的手,“稍后我会向皇上递交少傅辞呈!齐安公另请高明吧!”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是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的昭明。
安国公府。
庭院里的蝉鸣此起彼伏,吵的谢元洲心神不宁,不停在屋内徘徊踱步!
杨平步入房内时,谢元洲急声问道:“探听到消息了吗?昨日皇孙考评到底出了什么事?以我对昭明的了解,他绝不会突然露出锋芒!”
杨平叹了口气,“公子,您既然如此了解齐安公,昨夜为何对他说出不做他少傅的气话呢!”
元洲神色复杂的瞥了眼杨平,“快说打探的消息。”
杨平暗自摇了摇头,“您预料的没错,据咱们的人打探,昨日考评前,端王曾经当面挑衅过齐安公,齐安公本没有理会他,可是端王突然说”他说到这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