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多听了几分钟。
然后然后就被他发现了。
沈一亭大步朝我走来,我嫌恶地偏开头。
这厮前几天跟近视一千度没戴眼镜似的,今天眼睛又变成鹰眼了?这么利,飞起来抓兔子去吧。
沈一亭在我面前站定,俯视道:“曲眠,躲我干什么?”
看,心情好就叫耳朵,心情不好叫曲眠,要我帮忙也往好了叫,现在自己拗气就往坏了叫。
“那不是你躲我吗?”我抬头瞥他一眼,笑了声,“真是奇了怪了,现在还流行倒打一耙?”
“我那是——”
沈一亭久违地噎了,一句话不上不下,眼睛瞪得老大,愣是说不出来。
噎啊,那怎么能不噎,就是他没道理在先。
不过做人就要宽宏大量一点,其实我早就过了那个生气的点了。沈一亭躲我就躲我,我问心无愧,不理亏,还怕他不成?
“行了,我们之间不必谈那些实的虚的,”我大手一挥,随口说,“你要是想清楚了,我们就继续像之前那样学习吃饭搭伙。要是想不清楚就继续不清楚,不过我可能就先去找别人吃了?一个人吃饭挺无聊的。”
“找谁?”沈一亭眯起眼,“徐高岳?”
“那肯定不可能是他呀。”徐高岳刚和我表白不久,我是疯了才会自撞枪口。
“那”
良久,沈一亭才好像下定决心,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长篇大论,就静静等待,结果一不小心等来一个电话。
手机嗡嗡震,我低头一看,哟呵,徐高岳。
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多赶巧。
叫你一直躲我。心里起了点有趣的逗弄沈一亭的念头,我把手机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故意笑着跟他一字一句说:“徐、高、岳。”
然后不顾沈一亭漆黑的脸庞,接了起来。
耳边传来徐高岳的声音:“学长,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
徐高岳说:“是这样的,我最近碰到一点学业上的难题,想请教你一下。还有再过一两个月好像是元旦晚会,我们学校会举办什么活动吗?”
“哦,会有活动,你想表演的话到时候可以提前报名,选拔过了就行,”我没想到徐高岳会问这个,“这个没关系,到时候都会有通知的。”
徐高岳又问:“学长你会去吗?”
“可能?”实话说我没想好,甚至差点忘了这回事,往年去过,今年倒也没什么兴趣了,“到时候看情况吧。还有其他事吗?”
“还有就是我说的学业问题,学长你明天,就是周六,有空吗?我约到琴房了,只需要你抽出一点点时间——”
“——他没空,”沈一亭一个利索的弯腰,低头凑近,贴在我手机背面对着话筒,“你的学长他周末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