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正色道:“据我所知,你们跟老丁总的合作,多是口头协议,往来账目没票据没依据。
而我们是跟老丁总签了合作协议,业务往来也是有公章和他自己亲笔签字的。
如果上了法庭,你们只能是口说无凭,而我手里都是如铁事实证据。
还有,我身边这位沈自强律师,江大毕业,她从业十年从无败绩。
各位叔伯长辈,或许你们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要多,正因为我年轻,所以准备必须足够充分。
所以,你们觉得,真要上了法庭,你们还能拿到一分钱吗?”
有人当即不满,一拍桌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咱们青阳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裴观臣又如何,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就算他走到老子面前,老子也不带怕的。
小丫头,你一个人就要这里所有资产,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你!”
众人没说话,眼神透露出的意思,也和这人一样,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一个外来的小姑娘,还想抢在本地人嘴里虎口夺食,这就过分了。
“咳咳~”坐在凌槐绿旁边的中年干部咳嗽两声,拉回了众人注意力。
他抱着保温杯,轻咳两声:“老肖,你们这事呢,按理说,也轮不到我来参言,只是呢,石材厂当初开业,作为政府改革开放扶持企业,在县里是过了明路的。
如今这事闹得纷纷扬扬,对县政府影响极其恶劣,我就不得不出来走一趟了。
小凌同志虽然年轻,但人家也是本着解决问题的目标来的,咱们是不是先听听年轻人怎么说?”
先前闹得大发脾气的老肖瞬间哑火,脸皮抖了抖:“蔡主任,我。。。。我这也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姑娘做事有点。。。。。。”
“老肖叔!”凌槐绿换上了笑容:“可能我刚刚说话措辞不恰当,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我给您道歉。”
凌槐绿起身给老肖道歉,让暴脾气的老肖一时讪讪有点不好意思。
凌槐绿继续道:“诚如蔡主任所说,我今儿是过来帮着大家一起解决问题的,大家能跟老丁总合作这么多年,还能容他欠下这么多的欠款,可见他这人人品是绝对的。
同样的,我也对老丁总的人品信得过,这一次过来,也不想把事做太绝,本着大家和气协商,友好解决。
只是诸位叔伯以为我年纪轻,态度不是那么和善,让我以为大家是要欺负我年纪小,说话难免就有点冲了!
这说来也都是误会,既然说开了,那咱们不妨在蔡主任的见证下,好好说一说这厂子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老人精,还能看不出,这小丫头,今日是有备而来吗?
先带着个律师给人下马威,在大家闹翻了,蔡主任这个政府方面的才出来打圆场,人家身后还站着老胡两个汉子。
可见,不管是白的黑的,文来武来,人家都不带怕的。
难怪人家干欠下二十多万的巨款,还能毫发无伤,不像他们,几万块就弄得倾家荡产。
老肖平息怒火:“那你说说,老丁现在就这么点东西,怎么分?”
凌槐绿朝老丁笑了笑:“老丁叔,你还有清净地儿吧,我想跟这位肖叔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