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进去已经三个小时了。”
许析言安慰道:“别急,脑部动手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嗯,我知道,言姐,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是有点不习惯,但没事,我适应能力很强的,你放心吧。”
贺书惟笑了笑,“我知道言姐的能力,不担心。”
“嗯,你们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去买?”
“还没,但是现在不饿。”贺书惟看了眼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
“行吧!”许析言也不勉强,只是伸手揉了揉贺书惟的头,“上次这样揉你的头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勾起了贺书惟的回忆,在许析言戳破他的心思前,他一直都把对方当姐姐,“十一年前。”
“嗯,时间过得真快。”许析言侧头越过贺书惟看了眼卫行简,对方低着头她看不清楚表情,故意凑近贺书惟,压低声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贺书惟知道许析言问的谁,他顿了一会,也压低了音量说:“三点到的。”
卫行简看到那两个凑到一起的人,心里有点酸,许析言一来,贺书惟就和她凑那么近,还说悄悄话。
他站起来走到许析言面前,说:“许析言,好久不见。”
许析言这才抬起头看向卫行简,她其实就是在激卫行简,想要让对方主动,在他们同班的那些年里,彼此都在较劲,好像主动的人就输了一头似的,“好久不见。”
你嫉妒了?
两人说完都没了下文,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贺书惟站起来打圆场,“你们也十多年没见了吧?”
“恩,比和你多几天,毕竟我出国的前一天还找过你。”
出国的前一天?卫行简想到那封情书,以许析言的性格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但后来贺书惟却和她生疏了那么多年,他笑了:“可就算你出国的前一天找过小书,你们这些年也还是没联系过。”
贺书惟不知道卫行简为什么对着许析言火药味那么重,拉住他的手,打趣道:“哥,你对女人怎么是这么个态度?”
许析言嘲讽道:“他眼里能看到女性这个性别吗?”
“我只是针对你。”
“今年满三十了吧?还记着学生时代的事?不幼稚吗?”虽然许析言自己也记着,但不妨碍她倒打一耙。
“我不和女人做口舌之争。”
“性别歧视?亏你还是公众人物。”
贺书惟看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了,起身站在他们中间,“你们俩都三十了,怎么还一见面就吵。”
许析言伸手捏住贺书惟的脸,“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