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背着他进了院子,见夏子语迎上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别让福晋知道。”
夏子语“哦”了一声,皱眉道:“爷怎么醉成这样?”
“爷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
阿克敦把博哲背进屋子,放在罗汉床上,夏子语忙把一个引枕垫在他脑袋下面。
“我叫人给爷烧热水,你用心照顾着。”
阿克敦交代完出门。
博哲双眼紧闭人事不知,脸上泛着异样的红色,浑身都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夏子语先替他脱了鞋,又解开他的外袍,绞了湿帕子,给他擦脸和脖子。
博哲发出一声呓语,砸吧几下嘴,动了几下。
夏子语按住他,等他消停下来,又给他擦手和胳膊。
“丫头……”
博哲又发出一声呓语,她这次听清楚了。
“爷,您叫我?”
博哲可能是觉得热了,迷迷糊糊地抬手扯自己的领口,酒气上涌,皱着眉呻吟了一声。
“爷?”
夏子语见他并没有回答,想来还是醉着,听不见她说话。她放下帕子,倒了一碗浓浓的茶,扶起他的脑袋,凑在他嘴边。
迷糊中的博哲感觉到嘴边的硬物,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茶水入口,把嘴里的酒气冲淡了,胸腔内的一团热火也消退很多。
但只喝了两口,他就不想喝了,烦躁地扭着头,抬手就是一挡。
他完全是意识模糊下的动作,但夏子语本来托着他的上半身,就已经很吃力了,被他用手一打,正好打中她拿茶碗的胳膊。
她一时没拿牢,茶碗翻到,整个扣在了博哲胸膛上,当然碗里的大半碗茶水也都洒了。
夏子语郁闷地皱了皱眉,把茶碗拿开,又拿帕子来擦他身上的水渍。
博哲迷糊之中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软软的,轻轻的,就好像,就好像凌波的手。
他抬手一抓,将那移动的东西握在了手里,嘴边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
“丫头……”他呓语着,“我们明儿就成亲吧……”
夏子语浑身一僵,她终于明白“丫头”是说谁了,不是她,而是凌波,她将来的女主人。
“爷,你喜欢凌波格格吗?”
她在博哲耳边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