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身上有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有这三年来一直走在我的身边最熟悉的味道,有在我最累想要放弃在被子里哭得时候,最不舍最挂念的味道。
他是我整个少女时代,心心念念的梦。
这些年,我这么辛苦,这么隐忍,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沈幸。
泪水不自禁地往下落,我整个人都慌乱不知所措,想要用手擦干眼泪,却被身前这人反剪了双手一只手扣在身后,我极其不满地抬眼瞪住他,眼泪唰唰的落下。
他的眼眸深沉,如墨色一般浓在眼底。我的眼睛红肿,眼泪不停。
半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皱眉道:“怎么哭了?”
又是这么温柔!你这该死的温柔!你这欲擒故纵的可恶混蛋!
我愤恨地想,然后对着他的小腿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微微失神一愣的瞬间,我挣开他的手迅速跑开。
沈幸愣在原地有片刻的失神,张心薇看着刚才的一幕,突然想到什么正要追出去,却见另一个身影已经跑了过去。
唐其一把拉住她,“他们自己事你就别插手了。”
张心薇可算明白刚才宁蓝为什么说出那种话,又为什么哭了。看着渐渐消失的两个人的身影,又看看身边中看不中用的某人,磨牙道:“什么狗屁男人,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不理会某人自顾自地走了。
唐其跟了上去,“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谁招你惹你了?”
“你管得着吗?我爱说谁说谁。”
“是啊,更年期的女人都很难以理解。”
“你跟上来干嘛!”
“拜托,我家也在这边。”
“路这么大,你不会走过去一点啊!”
“少爷我爱走哪走哪!”
“滚!去死!”
“就不了,怎么着!”
礼物
我跑到街口停了下来,路边灯光昏黄,道路上时不时有几辆车疾驰而过,行人在夜色下行走。我喘着气,竟一瞬间有些怅然若失。
我这种因为害怕落荒而逃的表现,明显的底气不足承认了心里的猫腻。聪明如他,知道了我心里藏着的那个小怪兽,又会怎样以局外人的身份面对我呢?
他对谁,似乎都很礼貌友好,眉宇间永远是清浅的笑意,却又透着几不可见的疏离,这让我一度很不舒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嫉妒的权利。就连外人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在注视着你,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