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舒伯特在国宴处,听到有境外势力为了让政府在国庆节蒙羞,已经提早用手段,把台风引来,甚至可能人力干扰明天的升旗礼,故为了确保明天的国歌独奏万无一失,他托李莫言直接把联合乐队的成员,特别是国歌前奏o林雪柔,接到由警察把守严密的金紫荆广场附近的维港酒店。
但因台风的关系,莫言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微信也没有任何回复,心里很是焦急,就赶了过去她的住处,却现雪柔也不在。
"糟了,雪柔不会真的出了意外吧……”
在另一边,思仁和雪柔费了大半晚的努力,终于把所有制服,乐器都检查维护好。
但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台风越下越大,就决定在学校留宿了。
叶思仁利用学生会的职权之便,也给林雪柔开了女生洗浴室的锁,和打开了热水的开关。又从学生会处,拿了全新的睡袋给她,好让她在音乐室过夜,自己则在干部室里。
雪柔还是第一次在学校这种奇怪的地方过夜,还是在平时练习的音乐室。
望着高高的,有点破旧,掉灰的天花,她想起了很多事。
从初中受父母保护的小花,到现在独立的生活;从一个二百多斤的女孩到现在一百三十,从懵懂到懂事……
她又想起刚才为了鼓励叶思仁而说的话,正正是舒伯特,在她参加摔跤比赛时说的。
那年她才中一,很不幸的是,她在第一轮比赛,就遇上了上一届的冠军。
在不到三分钟,就被她迫上绝路。
那时,就是舒伯特说着差不多的话,来鼓励她,才令她最终反败为胜。虽然那场比赛后,她的身体留下了永久的伤员,一辈子不能再打摔跤比赛,但她没有后悔,因为自己是拼出了全力,才跟梦想失之交臂的。
现在……
说没有遗憾,是假的。如果可以,她宁愿在银乐队的最后一场比赛里,陪大家一起战斗,但是她也有属于自己的战场。
看着那仍然亮着灯的干部室,她知道,叶思仁没有睡,说不定还在进行最后的练习吧。
说真的,她也睡不着。
毕竟明天,她即将代表全香港在金紫荆广场上奏国歌。
自李莫言毕业后,陈南芳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没有再站在金紫荆之外了。
若不是叶思仁为了顾全大局,她也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她整晚辗转反侧,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事,但还是睡不着……
“叶思仁还没睡呀……”
干部室的门因为被她推倒了,故一直开着,里面的灯特别亮,一直照着自己的脸,雪柔对光特别敏感,即使她背对着光,天花上的光晕,还一直在影响着她。
反正睡不着,要不……找叶思仁,叫他帮我再练一会?
于是她静静地走到干部室内,轻轻地说:“叶思仁,能陪我一下吗?”
她进到里面,却不见人
“叶思仁,反正你没睡,陪我练习吧!”
她再喊了一声……
突然,一条黑色的大虫子从平地屈起。一双恐怖又血淋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雪柔。
“呀!”
她大喊了一声,一腿伸向黑大虫,踢得他人仰马翻。
“你干嘛!哎哟!”思仁悲鸣道。
但见思仁从黑虫内爬了出来,张开惺忪的眼睛,捂着肚子,艰古热爬了起来。
果然,
跟母猩猩在一起的时候,就算睡觉也得保持警惕。
“你有病吗?大半夜这样子来吓人!”雪柔斥道。
“你才有病,人家大半睡觉了突然在喊人。”思仁反斥道。
“你神经病!谁睡觉还开着灯的!”
“你才神经病,我……”
思仁话没说完,看着雪柔沙煲一样大的拳头,瞬间怕得挤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