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浮在牌的上方,从第一张开始,慢慢向后移动。
到第十七张牌的时候,动作停住,随后阴影覆下,薄白的指尖勾住了那张牌。
江听肆和厉湛两人紧盯着那张牌,似乎都想第一时间从阴影覆盖下那抹稍稍扬起的角看清牌。
谢祁安两指夹住那张牌,而后中指按住牌背面,借力将那张牌在桌面上拖动一段距离,直至彻底离开其它的牌。
阮慕风的唇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松开。
选中的牌被夹起,素白指尖转了一下,使得那张牌面向了谢祈安。
“是什么?”
阮慕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覆水的眼眸氤氲着一层薄雾,谢祈安浅笑了一声,将那张牌反了过去,呈现到其他人面前。
薄唇轻启,带着些危险迷人的尾音,“黑桃a。”
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阮慕风明显愣了一下,“黑桃a?”
怎么可能?
“嗯?”江听肆慵懒的嗓音响起,带着点疑惑,“阮总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没有。”
手心传来一阵潮湿的汗,阮慕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风度和笑容,“既然是我输了,那等游轮旅行一结束,那辆车准会打包送到谢总家。”
“好,那我到时候就等着阮总了。”
谢祁安手离开桌面,而后起身,“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今天先不奉陪了。”
末了,他看向江听肆,眸光中带着些戏谑,“抱歉让江总久等了,我们继续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江听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来,非常配合地演出,“好啊!我差点以为谢总忘了。”
厉湛想说话,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口。
最后只能来一句,“那下次见。”
阮慕风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手指捻起桌上的一张卡牌,指腹在牌面摩挲,“谢总果然厉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厉湛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黑桃a,ace。”
他眸光扫向阮慕风,吐出一口烟,“别在他面前玩什么把戏,骰子你玩不过,牌你照样玩不过。”
阮慕风将牌摊开放在桌子上,赔笑道,“厉哥说的有道理。”
你不是想见我吗?
暖黄色的灯光在走廊上方,两人走路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两人都非常默契,没有一个人提起刚才的事情。
“你的易感期是刚刚结束还是到末尾了?”
谢祁安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大概是这个时候。
江听肆的手滑进口袋,倦懒开口,“今天最后一天。”
他桃花眸微挑,“谢总关心我?”
谢祁安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江听肆不明所以,还是凑了上去。